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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神中的恐惧慢慢变化为了三分愤怒。他像是处在害怕与狂怒的双重情绪边缘反复横跳, 但他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搞不懂。
奇怪的家伙。
情绪怎么跟坐过山车一样莫名其妙的?
难不成是因为受伤了所以生气?
自以为找到问题所在的光之战士恍然大悟, 她试图放缓语气来。
“我知道你受伤了。但现在还不能给你治。”
“不然的话你肯定又会去打小报告的吧?还有, 你藏在另一只手上的小刀, 我看见了。”
她平静而放松地这么几句话,让地面的禅院直哉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惶起来。
而后光之战士转头委婉警告另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的女孩,“啊。你也是。还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
听到她的话语,女孩停下了脚步。
她踟躇片刻, 随即定在了原地,坚定地与光之战士对视。
她用行动告诉光之战士,自己不会离开
这孩子倒是很灵光。
光之战士满意地打量着这个女孩,随后抬起牧杖来:“谢谢配合。”
【沉静】
年幼的女孩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表情平静地歪倒在地。
而目睹这一切的禅院直哉却大惊失色。
下一秒光之战士把牧杖对准了他。
“你你要干什么?”他用尽全力颤抖着从喉间挤出声音,“该死的,莫非你要杀”
光之战士手中牧杖爆发出与先前一样的光芒来。
她看着少年的脑袋往旁边一歪, 带着惊恐的表情闭了眼。
在这样的状态下,禅院直哉陷入了“沉睡”状态。
而光之战士却似乎有那么一瞬走神。
——再度睡眠对方的前一秒, 光之战士借着超越之力捕捉到了眼前少年的回忆碎片。
场景与现在所在的地点重合,但记忆中这个庭院却是像遭遇了空前可怕的人为袭击,建筑残缺不全, 四处见血。
视线比现在来要矮上一些。
光之战士看着“自己”在一片残骸的院中梭巡, 像是要在诸多伤者中找到某个具体人物。
无视和略过了那些横躺在被破坏的废墟中的族人,“自己”还想要往前走却被人猛地拉住。
【为什么要阻拦我, 父亲!?】
【禅院甚尔已经不在这里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光之战士看着那个被“自己”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这么说道。
视线之中另一人跟着接了话。
【对同胞兄弟和自己的家人都能下狠手,哼,禅院也留不下他!】
【反正也没有咒力,成不了什么事!】
她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尽管声音尚且稚嫩,但言语刻薄而不逊。
【可是他也没被好好对待过吧?凭什么不能对自家人发泄一下?说得好像你们能打得过他一样。】
【直哉!你这混小子】
【算了,直毘人。他还小,不懂这些。】
【你们只要知道一点,从今以后,那个无咒力的人和禅院家没有一点关系。】
回忆结束。
怪不得老早之前去找禅院甚尔却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人,只看到这一片废墟搞半天都是他本人一手造成的啊。
光之战士眨眨眼,在确定目前的伤势不会对少年造成致命影响时,她便后退一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