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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问道:“听闻南边白莲教之乱如今快要平了?”圣上忙说道:“托父皇洪福,荡寇将军也智勇双全,如今白莲教虽说不至于树倒猢狲散,也只是苟延残喘,最多一个月,便可彻底平定!”
太上皇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那几个府县,被白莲教肆虐,百姓也是无辜,总该安抚一二!”
圣上赶紧称是,又说道:“儿臣听父皇的,回头便下诏免了那几个府县今年的赋税,便是有被裹挟从贼的百姓,也只诛首恶,胁从从轻议罪,叫他们服几年劳役,便也罢了!”
听圣上说得头头是道,太上皇不光不觉得欣慰,反而愈发心烦起来,麻蛋,这个儿子愈发上路子了,以后还怎么拿捏他。
想了想,太上皇说道:“不仅如此,朕以前在民间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跟着下去平叛的那些士卒,也得约束好了,别叫这些骄兵悍将,借口株连白莲教余孽,给下面那些良民扣上什么勾结教匪的罪名,到时候失了民心,将江南闹得一塌糊涂!”
圣上听得太上皇这般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第158章
“岂有此理!”圣上回到自个寝宫, 就忍不住一脚将一张锦墩踹倒,夏守忠给他端了茶水过来让他消消气,他一口没喝, 直接将茶盏摔到地上,嘴里骂道,“父皇真是老糊涂了, 别说这白莲教之乱本来就有猫腻,多半是江南那些士绅捣的鬼, 便是没他们什么事,这些人无君无父, 也该趁着大军在南边的机会,叫他们知道朝廷的厉害。父皇倒好, 上下嘴皮子一番,还要安抚他们!这是什么道理, 这天下还是咱们徒家的天下吗?”
夏守忠低眉顺眼地站着, 等着圣上发完脾气,才压低了声音壮着胆子说道:“奴婢以为, 老圣人是有意如此!”
圣上神情阴晴不定,他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可不是嘛,若是真叫自己竟了全功,他这个太上皇以后就真是摆设了!唯有给自己留一个难题, 他才能保持自己的权威。
圣上又愤怒起来:“这江山社稷,难道还不如父皇一己之私来得重要?”
夏守忠这下不敢说话了,他一个奴婢, 哪来的胆子指责太上皇,好半天只得劝道:“老圣人这般年纪了, 又病了这一场,皇爷暂忍那么一时又如何?”
夏守忠的想法也不能说错,老徒家前头几个皇帝寿数都不算长,太上皇五十多了,这次还中了风,严重到不得不退位的地步,就这样的情况,他还能活几年呢?他却没想到,这位太上皇是真能活啊,一个不小心,圣上说不定都熬不过他!
圣上也觉得夏守忠这个说法有道理,没错,自家这位亲爹这般折腾劲,又能活几年啊,自己之前能忍,如今怎么就不能忍了呢?
只是想到原本可以将江南那边的蛀虫清理一下,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圣上又觉得心里发堵,最终无可奈何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罢了罢了,那便如此吧!”
而凤仪宫中,徒嘉珩也跟皇后说了今儿个的事情,他有些紧张地说道:“父皇和皇祖父看起来似乎都不太好!儿臣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父皇有没有生儿臣的气!”
皇后听了,不免叹了口气,她想了想,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去你皇祖父那里,以后,你皇祖父那里有什么事,你回来跟母后说,明白吗?”其实就是让徒嘉珩打着孝顺孙子的名号,在太上皇那里做眼线,虽说太上皇那样精明的人,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当着徒嘉珩的面来说,但徒嘉珩总得摆出个态度来吧!
至于说后悔什么的,皇后也没有,实际上,她还觉得,叫徒嘉珩多见识一下太上皇与圣上之间的冲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