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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别光听别人的,一味贤惠。我们嫁到皇家,那是没办法,必须要贤惠起来,但是你本来就是下嫁,若是夫妻感情和顺,那就求个一心一意,若是你们之后相敬如宾,那倒是可以将贤惠做在头里!只是无论如何,不要与自己为难!”见佳婉听得面红耳赤,顾晓等她缓了缓,才说道:“我虽说跟贾家那边说了,准备多留你几年,但时下的规矩你也知道,顶多留你到十八岁,再久也是不能!但女子这个年纪,其实依旧还没有真正长成,你嫁过去之后,也不必急着怀孕生子,对于女子来说,生育一次,便伤一次元气,若是连续产育,更是伤身!这年头,女子卑弱,当年陈国大长公主以公主之尊,嫁给了先北静郡王,为了拼个儿子,也是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如今陈国大长公主的模样,你之前也该见过,这不仅是鸳鸯失伴伤心过度,也是当年连续产育伤了身子,元气不足!外头那些避孕的药,不要随便乱吃,也都是伤身的。我之前私底下问了大夫,倒是有些法子,回头我一并与你说,若是瑚哥儿只顾自己痛快,不肯避孕,那你也别逞强!身体是自己的,比什么都重要!”
佳婉被说得面色一白,顾晓安慰道:“这些话,原本我不当多说,但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得说在前头!你们小孩子家家的,自然更看重情分,只是夫妻之间,有情是一种过法,没情分又是另一种过法。或许年轻的时候情深义重,等着后来,情分淡了也是有的!《西厢》你也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回头你再去看看《莺莺传》,嗯,唐传奇里头许多故事你们女孩子其实都该看一看,虽说都是男人写的,可正是如此,才看得出那些男人的心思,不管什么时候,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佳婉拿着一匣子书,心烦意乱地回去了,结果她生母黄氏就在那边等她。
黄氏之前为了自己养老的事情,硬是将佳婉的月例乃至压岁钱都自己收了起来,虽说没有闹得母女失和,但母女之间情分也委实不如从前。如今佳婉更是直接被记在了顾晓名下,黄氏地位就愈发尴尬起来。
佳婉终究是她生的,她也不是不疼这个女儿,如今女儿即将出嫁,黄氏便帮着做了一些针线给她送过来,哪知道人正好不在,只得等着,这会儿瞧着佳婉神不守舍回来,不免有些疑惑,忙问道:“好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莫不是那位贾家公子有什么不是的地方?”
佳婉忙摇了摇头,犹豫了一番,这才期期艾艾将顾晓说的那些话跟黄氏说了,黄氏听了,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对着正院的方向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跟佳婉说道:“娘娘这是一心为你好,才说这些话!按理说,那位贾公子跟娘娘才是有血脉之亲,哪怕血缘已经很远,但终究亲近一些,而大姑娘你却是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么多年来,我看娘娘对两位姑娘都极为宽厚,只当是娘娘不是很在意,如今听得这样的话,才知道,娘娘竟是这样一副慈母心肠,玲珑心肝!”
佳婉抿了抿嘴唇,问道:“我看《女诫》、《女则》这些书上,似乎……”
黄氏忙截断了佳婉的话:“好姑娘,这些东西看看也就罢了,真要大家都是如此,当年侧太妃何必要一意扒着先王爷?这内宅的事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您一意贤良,遇上那等知道感恩的还好,遇上那等得寸进尺的,您再贤良,就是自个伤心了!别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就记得当年的宁国长公主,就因为兄弟掺和到宫变之中,她金枝玉叶,竟是被驸马嫌弃,在外头养了外室,还生了孩子。之前的公主难道不贤良了,到头来又如何?”
“当然,贾公子原本是在咱们王府做伴读的,又是娘娘家的亲戚,性情什么的,娘娘也都知道的!只是人心易变,当年周姐姐不也是先王爷的心头好,后来又如何呢?便是侧太妃,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