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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何况,皇后能同意圣上其他儿子过去抢自己儿子的地盘?再说了,朝廷的实力其实也不足以支持太多藩王出去开辟。不管怎么说,顾晓觉得,许多事情可以正式提上议程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可以先做起来。
而皇后那边,辗转反侧了好几天,又叫人从文渊阁借了一批有关西洋的书回来,这些都是当年传教士翻译过的,有些里头也说起了美洲的事情,还有之前传教士们画出来的海图,皇后确认了顾晓说的话,心里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皇后没有先找圣上,在她看来,当一个父亲已经开始偏心的时候,就很难作为真正的依靠,反倒是太上皇那边,对自家儿子还有一点慈心。
太上皇看着退了,手底下却也有不少人,他已经这个年纪,也得想想身后事,只要有能力,他自然也不能叫那些跟随自己的老臣没了下场。
因此,皇后宣布病好之后没两天,就去大明宫给太上皇请安。
毕竟是公公和儿媳妇的关系,除非是那种公开的大场合,否则的话,皇后并不会单独求见太上皇,这次过来,也叫太上皇有些惊讶,难免怀疑她是不是想要病急乱投医,求自己庇护徒嘉珩。
不过,徒嘉珩的前程说白了是太上皇的私心在里头,他年纪大了,心肠竟是有的时候变得有些柔软起来,之前听说皇后病了,就知道这事对皇后的打击挺大,因此,这会儿便叫皇后进来。
皇后也没一身盛装,穿的同样是比较家常的衣服,看起来竟是有些久病初愈地憔悴,叫太上皇愈发有些不自在起来。
“皇后既然刚刚病愈,怎地不再好生休养一阵子!”太上皇等着皇后问了安,便问道。
皇后垂下眼睛,说道:“儿媳无非就是一时脾胃失调,不是什么大病,倒是叫父皇费心了!”
太上皇权当皇后说的是真的,便说道:“脾胃失调啊,朕这边还有些红参,你一会儿带些回去,这是温补之物,饮食之中可以略加一些。”
皇后又道了谢,也不想再跟太上皇拐弯抹角,只是说道:“儿媳今日过来,是为了珩儿的事情!”
太上皇听了,正想要解释自己并非是刻意打压徒嘉珩,弄得皇家父子不和,而是完全为徒嘉珩考虑,就听皇后说道:“珩儿的才具我也是知道的,他资质寻常,以往儿媳也没多想,觉得他这样的性子,做个清闲王爷绰绰有余,谁知如今是这般情况,珩儿愈发就露出许多不足来,只是如今再纠正,却也晚了!珩儿这些日子在父皇身边伺候,父皇也能看明白,他踏实做事没问题,却不是那块料。儿媳一开始没想明白,如今想明白了,知道父皇也是为了他好,因而今日过来,儿媳也是想要给父皇道一声谢!”
太上皇一开始还以为皇后是在说反话,结果瞧着皇后居然真心实意,不免有些发愣,结果还没等他说什么,皇后便抹着眼泪说道:“父皇一片慈心,只是人心难测,儿媳只此一子,因而想要求父皇给个保全之策!”
太上皇犹豫一下,便说道:“无论如何,还是嫡子继承皇位最为合适,你如今且还年轻,我瞧嘉妍那丫头倒是聪明伶俐,不如再生一个,也能护得住上头的兄长与姐姐!”
皇后却是垂首说道:“子嗣之事乃是天意,儿媳也是而立之年的人,算起来都要做祖母了……”
太上皇只得又说道:“那寻几个低位的妃嫔生了,你抱养在膝下便是!”
皇后头低得愈发厉害了,只是叹道:“儿媳没能将珩儿生得聪明伶俐,已经是对不起他,如何能叫他再受委屈!”
太上皇这会儿都有点想要发火了,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结果就听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