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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给你。”他的眼神跟他的语调一样,充满诱惑性,像毒蛇在吐信,无端搅乱人心弦。
闻亭丽却迅速后撤一步:“我想,孟先生还不大了解我,我不想「跟着」任何男人,我只想自由安排自己的人生!孟先生,请你自重。”
孟麒光沉默半晌,面不改色望向街角的方向:“其实祥升车行的车早就来了,我让司机在那边等着罢了,你在这等个半分钟左右,车自会过来。”
说着,他走到马路边开门上车,闻亭丽松了口气。
孟麒光本已发动了汽车,忽又踩住刹车:“别怪我没提醒你,陆家的水很深,陆世澄跟他祖父和叔叔关系一直很僵,可他现在不仅斗垮了他的二叔和三叔,还独自接管了陆家的产业,他这样的人不为难人也就算了,真要诚心为难起人来,绝不会给你机会驳回去,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你可以再来找我,今晚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他一踩油门开车走了,闻亭丽气极而笑,这个人终于不在她面前装正人君子了。也不知她做错了什么,需要他宽宏大量不同她计较。
孟麒光前脚刚走,祥升车行后脚就出现了,司机帮闻亭丽把行李拿上车,她拖着受伤的脚踝,一步步挪上车。
到了慈心医院,闻亭丽躺在病房里的床上几乎一晚上没睡觉。万幸她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跑。
孟麒光的话加深了她的忧惧。
她在忐忑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一方面,她希望自己提供的线索能够顺利帮着厉成英找出幕后主使,另一方面,她也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感到担忧,她可以带着小桃子和周嫂一走了之,可是父亲怎么办。
因为心里放不下,闻亭丽时不时爬起来看看父亲,到最后干脆搬着凳子坐到床边望着父亲的脸庞。
邓院长在时,父亲的情况明显好转,邓院长一出事,父亲的某些指标又出现了恶化。拖了这两月,父亲几乎瘦成了一具人干。
假如她无法继续在上海考大学,她该如何跟父亲解释?退一万步说,即便她可以改而到南京、杭州、甚至北平去考大学,她又如何能在这个当头撇下父亲不管?
不行,她不能把父亲留在慈心医院,要走,一家人一起走!然而,以父亲目前的身体状况,绝对受不了路上的颠簸,因此她还得想好路上该怎么走。越想,越觉得为难,疲累到极点,倚在父亲床边睡着了。
朦胧间,有人推她:“小闻,小闻,有电话找你。”
闻亭丽猛地抬头,是刘护士长。
陪护和周嫂在打鼾,小桃子也睡得正酣。看墙上的钟,才五点半。
这个点……
闻亭丽二话不说跟刘护士长出去,当然并没有所谓的电话,厉成英在上次的药库里等她。
闻亭丽迫不及待掩上门:“怎么样?”
厉成英嘴边噙着一丝笑意:“另一帮同伴已经确定是白龙帮的人做的,白龙帮跟陆三爷暗中勾结不是一两天了,北平那边一得到消息,就开始着手在白龙帮内部和陆三爷身边布局,我专程来告诉你一声:你这边的任务圆满完成,往后可以不用接近陆世澄和邝志林了。”
闻亭丽一懵,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她掩不住眼底的惊喜。
“真的?!”
厉成英含笑点头:“昨天你听到的天星货栈是宁波的一家老字号,该字号在上海有十间仓库,昨天傍晚有人在汉口扣了天星货栈一批重要物资,老板无计可施,只得向陆世澄求助。可是在此之前,我们的同伴已经查到天星货栈真正的幕后老板是陆世澄,而且你猜巧不巧,刁难天星货栈的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