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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你跟你的同学说话,他总会不由自主停顿几秒。”闻亭丽竖着耳朵静静听。
“你跟同学开玩笑的时候,他会分神,你说到自己要拍戏的时候,他会侧头倾听,当时我就知道。即便那时候他对你没动心,至少也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朱紫荷好笑地端详闻亭丽脸上的红霞,“难道你当时并未察觉到这一点?我还记得散席后你是怎样纠缠他,他那样的人,若非自己愿意,怎会给你纠缠自己的机会?我以为你心里早就有数了。”
闻亭丽红着脸轻咳一声,她不想让自己在朱紫荷面前流露太多的窘态,于是决定拿回话语的主导权。
她回脸正视朱紫荷:“依我看,那次在医院,你是故意在陆世澄面前露出破绽的,白龙帮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你为了破局,干脆决定借助陆世澄的力量营救你的母亲,这是个极端冒险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在陆世澄面前主动暴露你自己,这些都不提了,我问你,你那天在病房所说的「那一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猜。”朱紫荷诙谐地冲闻亭丽眨眨眼。
闻亭丽鼻哼一声:“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是你一次失败的经历罢了。”
“是,我失败了。”朱紫荷无所谓地耸耸肩,“某一晚,我耍了一点花招想要搭陆世澄的便车,我自信那次偶遇做得天衣无缝,我的腹痛也装得很逼真,陆世澄却不肯让我上他的车,他让司机下车帮我从租车行另叫了一辆车送我去医院,自己开车走了,他好像很赶时间,没多久他就重伤住院了。”
闻亭丽心中一动,急忙追问:“那是哪一天?”
“二号的晚上。”
闻亭丽登时忘了呼吸,那个晚上,她在陶陶居等陆世澄。
她情不自禁往下追问:“你在哪条路拦他的车?当时是几点钟?还记得他开车往哪个方向去的?”
“这我可记不清了。”朱紫荷斜睨着闻亭丽,“我忙着在朋友们和陆家司机面前装腹痛,哪敢公然观察陆世澄的车朝哪边去,只记得我是在力新银行附近拦住的他,时间么……七点半。”
说到这,朱紫荷话锋一转:“你何不亲口问他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是在打哑谜吗?”
“我们打我们的哑谜,与你又有什么相干?!”
朱紫荷轻扬秀眉:“陆世澄是个相当正派的男人,这一点想必你也清楚。要不是这次的局面太复杂,连我也差点就对他动心了。”
闻亭丽不知说什么好,朱紫荷噗嗤笑起来:“逗你的,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否则我也不会二十多岁了还不肯谈恋爱。”
她一把夺过闻亭丽的右手,在闻亭丽的掌心里写了一排数字。
“天津我们是不敢回去了,接下来我会同我母亲在北平住一阵子,那里有我许多朋友,白龙帮手再长也伸不到北平去。这是我此前托朋友在北平租的一间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不管怎么说,这次谢谢你。”
在闻亭丽诧异的注视下,朱紫荷冷不丁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闻亭丽脑中一空。
朱紫荷抬头恶作剧般对闻亭丽眨眨眼,再次附在闻亭丽耳边说:“陆世澄那样聪明,你真以为他全盘相信你的话吗?那不过是因为他爱上了你!所以你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只要你肯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行。你们组织的事你打算瞒他到几时?万一哪天你们两个闹掰了,你只管来找我,我朱紫荷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说完这话,朱紫荷转身飘然离去。
闻亭丽在原地愣了一会,忍不住冲朱紫荷的背影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这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