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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但语气很坚定:“您好,我姓闻,我有急事找陆小先生。”对方的态度更和气了,却依旧只是说:“对不起闻小姐,陆小先生一早就出门了。”
闻亭丽只好又给力新银行打过去。
“陆先生他不在。”
“请问您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那边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他在何处,请问您是哪位?”
闻亭丽慌忙放下电话。
在沙发旁杵了一阵,她重新振作精神进屋,不一会就收拾了两个行囊出来。一个交给周嫂,另一个自己带在身边。
这几乎算得上杯弓蛇影了。
但经历过一次惨痛的教训之后,她再也不想因为一时的麻痹大意让一家人陷入困境。万一这位陆老太爷手段更冷酷,等待她们一家人的只会是更无情的伤害。
这时里屋床上的小桃子也有点动静了,闻亭丽忙让周嫂忙进屋帮妹妹套衣裳。
她自己则留在客厅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看看墙上的电话架,不死心地再次拿起话筒。
这回却是打给邝志林,谁知邝志林也不在家,接电话的是上回那位中年管事。
闻亭丽踮脚瞄瞄窗外,攥紧话筒说:“我姓闻,待会邝先生回来,麻烦您转告一声:我遇到了一点麻烦,请他给我回电话。”
偏在这时,有人来敲门了。
声音虽轻,却像响雷一般震得人心头直发颤。
闻亭丽有一刹那的恐惧,忽然又镇定下来,沉着地把周嫂往里屋一塞:“别怕,我来应付他们。”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从容的样子开门。
谁知外面站着满面笑容的邝志林。
??“闻小姐早。”邝志林举了举手里的食盒,“受陆小先生之托过来看看闻小姐,路上顺便买了几份粢饭糕和豆浆,我记得闻小姐很爱吃这个。”
闻亭丽瞠目结舌看着邝志林。
邝志林笑问:“方便邝某进屋说几句话吗?”
闻亭丽如梦初醒:“方便,快请进。”
邝志林进屋把食盒放到桌上,笑道:“陆老先生今天启程回新加坡,陆小先生这会儿正在码头送陆老先生,所以暂时抽不开身。”
闻亭丽茫然盯着邝志林,有那么几秒,她无法消化他这段话的含义。
邝志林不得不含笑重复一遍:“陆老先生坐的是陆家自家航线的「远新」号,八点钟就会出发。”
闻亭丽整个人震了一下:“可陆老先生昨晚还——”
“是。”邝志林微笑,“昨晚一直在,今早才决定要走,我来,就是想让闻小姐放心:陆老先生从今往后再也不干涉澄少爷的私事,闻小姐不必担心老太爷会找你的麻烦。”
闻亭丽立即转头看窗外,外头那辆车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她又惊又喜。
“怎会这样突然?”她追问,“难道昨晚陆小先生……跟他祖父谈判了么?”
说到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不由得低下去,当着邝志林的面问这些,好像总有点问不出口。
邝志林的笑容有些复杂,没吭声。
是谈判没错,有谈判,就有代价。
昨晚要不是老太爷及时派人相救,陆三爷断乎活不到天亮,肋骨被打断五六根,嗓子里只剩一口气,可三爷还不忘恶人先告状,老太爷一怒之下,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三爷一个耳光。
叔侄俩斗法了这么多次,三爷早已输得一败涂地,昨晚更是连最起码的体面都维持不住了: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