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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因为在韩裕看来,被抓住就是它的无能,而无能的小鬼便没有活着的必要。
它紧紧贴在床柱上,猩红的眼睛里淌出一两点因为疼痛和害怕出现的泪水,嘴巴也跟着动了动。
池白见着它这模样就来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说话不会大声点?”
容镜戳戳他的手臂,礼貌地提醒:“你给它下了静音符。”
池白:“……”
草。
气急败坏地将静音符扯下,那小鬼颤抖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韩裕为什么要杀流云观众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的豢养者,不会跟我说这种……”
池白手一扬,黄色的符纸晃过小鬼的视线,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它连忙加快了语速:“但我知道韩裕是如何屠戮流云观的。”
“说来听听。”
“韩裕手中养了一只恶鬼,那恶鬼是韩裕的师门送给他,从最初便以人类和鬼魂为食,特别厉害。而且……”它舔了舔嘴唇,压低了声音,“那只恶鬼生前似乎也是个道士。”
道士?
阿秋被这两个字勾起了好奇心,不由得问:“何以见得?”
小鬼便继续解释:“普通的小鬼恶鬼对付人类没什么特定的手法,纯靠蛮力和怨气,但那只恶鬼却会道士的一切,流云观的观主就是死在与它的斗法之中。”
听它这么说,薛苍便想到了他见到师父的尸首时,那几根嵌在对方身上的长钉。
原来那长钉竟不是韩裕的手笔。
薛苍敛下眼眸没有吭声,小鬼颤颤巍巍看他一眼,又看向池白,得来一句“再想想还有什么能交代的赶紧一块交代了”以后,只能小声地继续说:“韩裕追着他离开以后——”
它指了指病床上的薛苍,“那只恶鬼便留在了流云观,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流云观的那些尸首都已经进了它的肚子。”
难怪。
阿秋在心中道,难怪他赶到流云观却什么也没瞧见。
只是——
他扭头看向薛苍,青年额角的青筋暴动起伏,指甲陷入掌心竟然掐出了一道道血痕。
这对于薛苍而言,的确过于残忍了。
“既然韩裕身边有这么厉害的帮手,为什么昨晚跟我对峙的时候对方却没有现身呢?”容镜双手托着下巴,疑惑地问。
按照小鬼的说法,那道士恶鬼这么厉害,如果昨天晚上他们交上手,胜负估计没那么好分。
韩裕也不必那般狼狈地利用换位符离开。
“因为那只恶鬼忙着消化流云观的尸体,帮不了他。”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池白举起手指,挑起嘴唇,“韩裕是哪个道观或者门派的?”
小鬼不敢有任何隐瞒,声音低哑地说:“玄天观。”
三个字一出,容镜先是一愣,旋即噌得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圆,白皙的脸蛋被气红,怒骂:“放屁!”
他火冒三丈地盯着小鬼:“我们玄天观才没有这种垃圾!我们玄天观上到观主下到扫地小道士、从人到小动物都是好的!就连道观里的老鼠都很讲礼貌,从来不会偷吃香油供品!”
池白的注意力被容镜一拉就偏,颇为惊讶:“你们道观的老鼠都这么听话?怎么教的?”
话刚说完,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小腿,池白被这痛激得回过神来,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怎么会是玄天观?”
池白从段云双的口中得知过玄天观的存在,但他和段云双一样,对‘玄天观’实在陌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