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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冒黑烟,整个人看上去跟得了软骨病似的,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椅子上。好像的确……比程璞玉这个鬼还像鬼。
两人的对话让崔林山忍不住笑了笑,旋即拍拍陈荣的肩膀,道:“你是有点太拼了,监控在这里又不会跑。”
陈荣咬着崔林山送过来的牛奶盒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那可说不准,那家伙都有本事往花瓶里扔脏东西让嫂子得了离魂症,谁晓得是不是也有本事偷天换日?”
他说着,又补充:“而且大师不是说要找出那家伙背后的人吗?我想着压缩时间,省得到时候被他发现不对劲,提前跑路。”
听到后一句话,崔林山一时间没吭声,半晌才说了句:“可能来不及了,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嗯?”
“就那天,我们找到阿嫣那一缕魂的时候,出门的时候不是碰到了个人吗?就是他。如果他认识容大师,肯定知道我们是要去做什么的。”
那天走得匆匆忙忙,陈荣压根没关注将崔林山拦下来的家伙长什么样子。
而今听崔林山一说,倒还真不好搞。
两人说话的时候,容镜还在看监控录像。他看到被截出来的这段录像中,中年男人与一堆人站在一块,似乎喝酒喝多了,面上有明显酒醉的痕迹,随后像是站不稳一样,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侧方倒了倒,然后手指顺理成章抓住花瓶,将手里一直藏着的不倒翁娃娃丢了进去。
做完这个动作,他甚至还朝着众人感慨了一句:“还好没醉死,不然把这花瓶撞倒了,崔老板得找我要钱。”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调侃中年男人运气好。
“大师。”崔林山走过来,看容镜的目光还落在视频上,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到容镜反问,“你老婆醒了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崔林山一愣,旋即摇头,“就医院的人,身边的人我还没通知。”
主要也是还没来得及通知。
他昨天一天都陪在妻子的身边,妻子昏迷一周多,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说完了又忙前忙后带着妻子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等一切弄完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今天一早又被陈荣喊过来,都没喘口气的时间。
“这样的话,除非这个人时时刻刻盯着医院,否则他应该也不知道你老婆醒了。”容镜坐在椅子上捧着下巴,脑袋里的想法一个个转过,“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试探下。”
在场的两人都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了,一听容镜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荣一拍大腿,对崔林山说:“对啊,你就给他打个电话说你老婆没醒过来,病情恶化,要跟他谈签合同的事,看看他什么反应。”
崔林山闻言,立刻拿出手机给许志打去了电话。
他开了免提,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久到陈荣几人都以为许志这条蛇真的被吓跑了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却突然在耳侧响了起来:“喂?崔老板,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声音听着很淡定,似乎并没有慌张一类的情绪暴露。
崔林山和陈荣对视一眼,将声音刻意压得很沙哑,开口道:“想跟你谈谈签合同的事情,你要是有空,这两天我们就签了吧。”
许志陡然听到这话,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不露声色地打探:“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了?”
“我老婆不太……好。”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崔林山适时哽咽了一下,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入耳,令容镜瞪圆了眼睛,忍不住无声地拍了下手掌。
他刚才还在心里夸那个叫许志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