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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音和锦书急忙跪下。沈棠宁刚回寻春小榭不久,确实有些疲倦了,便洗了个澡,正换衣服,准备等?下上床躺会儿歇息。
还没系好腰间的带子,就听有脚步似是大步流星,朝着内室走进来。
她赶紧掩好胸口?的衣襟,几乎是同时,便听“哗啦”一声,帘子被拉开,所幸她已系好了衣服,抬眼?一看,那罪魁祸首正光着个膀子,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你瞪我?做什么?谁家女子像你这样给人做媳妇的,夫婿回来了连杯热茶都不沏,躺在床上和我?大眼?瞪小眼??”
这人回来不知道梳洗换衣便罢了,也不知道遮掩一些,从沈棠宁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沈棠宁扭过头说?:“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谢瞻冷哼了一声,突然抬手朝她还没干的发伸了过来。
沈棠宁被他险些扯住头发,连忙在床上一滚避开,却是直接滚下了床。
谢瞻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这就是威胁她的意思了,若是她不肯去,他就要拽她的头发。
沈棠宁懊恼不已,只好去给他倒了杯茶。
茶已是冷了,这人竟一无所觉般,谢瞻喝光了她端来的茶盏,又越过她,拎起茶壶直接扔了盖子往嘴里灌水,“咕咚咚”接连牛饮了两壶冷茶,看得沈棠宁瞠目。
便是在沈家,她的几位堂兄弟也从未有过此等?失礼的举动,谢家簪缨世族,竟能养出谢瞻这般……浑然无拘之人。
谢瞻喝完了茶水,手往她腰间一抽就抽走了她的丝帕,在嘴边随意抹了两下,瞥着她慢吞吞地道:“站住,你去哪儿?不是说?自己不舒服吗?那你去球场做什么?”
沈棠宁往后退步。
“嘉妤盛情邀请,我?不好拒绝,”又道:“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了。”
可惜自然是走不成,谢瞻霍然两步上前挡去了她的去路,男人湿烫的手掌攥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沈棠宁悚然一惊,只见一具精壮光裸,还散发着男人陌生气息的身?体?已赫然朝着她笼罩了过来。
她慌忙闭上眼?睛。
“我?让你去你就不去,嘉妤一开口?你就盛情难却了?”谢瞻冷笑道。
听他这口?气,似乎很是不满和生气。
见她身?子不住向?后躲他,又像是找到了什么恶趣味似的笑了起来,笑得也很是不怀好意,凑得她越来越近,嘴巴都快贴到她的脸颊上了。
“你别?!”沈棠宁大惊,连忙抵住他的胸口?道:“我?今日当真不是有意的拒绝你,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却也不好拂了嘉妤的好意。”
她耳后染上了大片的红晕,因着慌张,语气也软软的,颇有几分撒娇求饶的意味。
男人么,自然都好享受女人在他们面前展现出的畏惧与柔弱可欺。
谢瞻心里受用了,也就松开了她。
“你来不来,与我?有什么干系。”
沈棠宁后退两步,看他几眼?,忽然说?道:“今日在球场上,世子爷骁勇善战,当真是风采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谢瞻本因她那日对他的断然拒绝和无故缺席心中?郁闷,闻言不免就有几分自鸣得意,暗暗站直了身?子,面上却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我?何处便骁勇了?”
沈棠宁说?道:“我?一介女子,自小也懂得谦让,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您身?为一府世子,更不必提了,始终谦让着几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