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52/63)
一日她也会心甘情愿爱上他。他不怕沈棠宁不爱他,只恨自己满腔的情意,换来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无动于衷。
可每次只要她愿意朝他露出一个笑脸,他便?又会像只哈巴狗一样贱的凑到她身边摇尾乞怜!
他真痛恨这样的自己!
谢瞻冷笑着摔门而去。
他一走?,锦书和?韶音便?连忙进来扶住浑身瘫软的沈棠宁,将她扶到床上。
“夫人?,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姑爷这次怎么?发这样大的脾气!”韶音拍着胸口,犹心有余悸地道。
沈棠宁一语不发,俄而,两?婢见有泪水簌簌而下,滚落到那白绸的裙摆之上,晕染开大片的水渍。
沈棠宁捂着脸,泣不成声。
锦书与韶音齐齐一惊,低低叫道:“姑娘!”
锦书赶紧问:“姑娘,你和?姑爷,这次是不是因为常氏生了龃龉?”
锦书既心疼沈棠宁,又怨谢瞻每回发脾气时的雷霆震怒,一句话解释也无便?摔门而去,留下妻子独守空房,这对解开误会根本毫无作用。
韶音自责地掉眼?泪,“都怪我!若不是我今早撺掇姑娘去见常氏,也许就不会……”
锦书说:“好了,你每回都是这样,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
……
谢瞻从节度使府中?出来,骑着白蹄乌一路狂奔向西去。
夜风呼呼地吹在他的脸上,后背额头生出汗来,此?刻他的心内,肝肠肺腑却如同油煎火撩,刀割相侵,痛苦万分。
一时想到沈棠宁靠在他怀中?时笑靥如花,含羞带怯的容颜,一时又想到刚刚她轻描淡写地要将他让给常令瑶的情景。
节度使府在城北,谢瞻从城北一路跑到城西,到了城门口才发现早已过了酉时,城门紧闭,他出不去。
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处,该去往何处。
黑灯瞎火,守城门的士兵远远便?见一匹赫赫威仪,通体毛色油亮乌黑的骏马白色的四蹄嗖嗖,朝着城门的方向腾骧奔来,还诧异是哪个大晚上不睡觉竟纵马在夜间?狂奔。
紧接着便?认出了,这匹马岂不是他们谢将军的爱马白蹄乌,再仔细一看,原来那马上果真还坐着一人?,只见此?人?一身黑衣束腰,蜂腰猿臂,身形挺拔而高大,不是谢瞻,满平凉城恐怕也找不出这般风姿的人?物了。
守城的士兵还疑惑这谢将军怎的大半夜要出城,莫非是出了什么?军情急事?
刚要殷勤上前寒暄一番,谢瞻却顿住马,片刻后,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夜三更,常令瑶在床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中?正要入眠,忽听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的拍门声与狗吠声。
直过了好一会儿,那急重?的脚步声很快便?朝着她的闺房而来,常令瑶惊坐而起,匆匆穿上衣服趿拉了鞋坐起来,谢瞻就破门而来。
“二郎,你怎么?来了!”
看见谢瞻,常令瑶忙欢欣不已地迎上去,走?到人?面前,借着庭院中?微弱的烛光,却见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满是阴沉狠厉,常令瑶吓得心肝一颤,情不自禁往后退步。
“二郎,你这是做……呃……”
脖颈猛地被人?掐住,常令瑶瞪大双眼?,抓住他的手,急急向后,后背撞到墙壁上,剧痛无比。
然而待看清楚谢瞻眼?底的杀意,常令瑶更是心中?大骇。
谢瞻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样死?物。
呼吸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