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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喜欢她的善良孝顺,娶她之后皇帝便?不会再因他娶了一位世家贵女而多有忌惮。
这是两?厢得利的好事。
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世道如此?,从答应真正与谢瞻做夫妻的那一刻起,沈棠宁心里就做好了准备,她要做一个温良恭顺的好妻子,来报答谢瞻对她的救命之恩。
常令瑶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
她不能自私地霸占谢瞻,更不想强迫自己委身做妾,做平妻。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还要怎样做,谢瞻才会满意,难道说了那些话,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给别人?,她的心里就不会难受吗?
不知不觉中?她昏沉睡了过去,或许是心里装着事,睡得一点不踏实,被浓烟呛醒的时候,沈棠宁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环顾四周,不幸的是火势已不知何时蔓延到了里屋,周身不论是床柱、地面的温度都滚烫,热得她大汗淋漓,下不去脚。
浓烟滚滚,沈棠宁想向往外?跑出去,却根本辨不清方向,只能听到周围有锦书和?韶音的哭喊。
她迅速将床头上没喝完的茶水泼在厚厚的枕巾上,用枕巾捂住口鼻,再拔下发上的簪子,狠狠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上一道,那剧烈的刺痛感使得她晕涨的大脑骤然清醒了过来。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沈棠宁在浓烟中?摸来摸去,被她摸到了后窗上的窗栓,那后窗尚未被火势吞没,她拔掉窗栓从后窗跳了出去,跑了几?步终因窒息晕倒在了地上。
却说那厢这晚谢瞻夜半回家,本想在前院歇了,辗转反侧之际透过床畔轩窗,忽见后院浓烟滚滚,火势不可阻挡,猛地从床上弹起向后院疾步冲去,中?途遇到要来给他报信的保儿。
保儿解释了一路,那火是从上房院中?的左厢房烧起来的,到后院上房时长忠和?锦书正指挥着大家抬水灭火。
长忠见谢瞻过来,忙要迎过去,谢瞻两?步并做一步就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厉声吼问道:“夫人?呢?!”
长忠颤声说:“夫,夫人?还在里面……世子,房门要烧塌了您不能进去!世子!”
长忠声嘶力竭的叫喊没有叫住谢瞻。
谢瞻丢开长忠,从一个小厮手中?夺过水桶往自己身上一浇,不顾一切地冲入了火海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长忠和?锦书等人?都来不及阻止谢瞻,眼?睁睁看着谢瞻冲进去后,被烧得如炭焦黑的房门在熊熊大火中?轰然倒塌。
伴随着倒塌的房门,长忠肝胆俱裂,跪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完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完了……
直到他耳旁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喊着谢瞻的名字。
“阿瞻,阿瞻!”
长忠瞪大双眼?,双目的焦距逐渐凝聚在那个女子的身上。
沈棠宁披头跣足,泪流满面,欲往火海中?去,被锦书和?韶音在一旁死?死?拦着,二婢苦苦哀求,让她冷静。
正房门塌了,保儿灵机一动绕到院后去,想看看能不能从后窗把?沈棠宁救出来,恰巧看见晕倒在后窗下的沈棠宁。
等沈棠宁由保儿搀扶着绕到庭院中?时,谢瞻已经冲入了火海中?。
大火将整间?屋子烧成了一个火球,滚烫的温度扑面而来,大风扬起,火势愈发剧烈,火舌甚至舔舐过她的发,四处都充斥着烧焦的味道,喧嚷的叫喊声、哭救声,沈棠宁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寂静,手脚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