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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暖黄的烛火,在简雾的侧脸上打出了一片柔软温暖的阴影。宋疏辞看了他一会儿, 忽然垂眼提议道:“你和我?一起许愿吧。”
“啊?”
他盯着那豆大的火光,“我?把?愿望分你一半。”
“那怎么行?”
他看向简雾的眼睛:“我?说可以就可以。”
简雾偏开脸,借着拿吉他避开了他的视线:“那还是得?你先?许愿,我?给你唱歌。”
“好。”
宋疏辞没?有勉强,他在黑暗中闭上眼,很快耳边就响起了生日快乐歌的声音。他能感觉到身前烛火微微的热量,也?能听到身边琴弦的颤动。
嗓音条件好的人就是犯规,哪怕是这么耳熟能详的歌,也?能让他唱得?格外动人,让他一下就被拉回了无?数个过往,想起了简雾给他唱的无?数首歌。
他藏去眼底情绪,睁开眼看向抱着吉他的青年:“轮到你了。”
“行。”简雾放下吉他凑近了几步,摆了个双手合十?的手势。
他闭着眼睛,没?有留意到宋疏辞在他许愿的时候始终看着他,也?错过了那个过于?深情的眼神,没?看见他眼睛里快要压抑不住的爱。
等他睁眼的时候,宋疏辞已经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了蛋糕。
他们在一起过生日太多次了,不需要多说,就默契地一起低头,同时吹灭了烛火。
吹完蜡烛,两个人靠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去开灯。短暂的热闹之后,是长久的寂静。
许久之后,宋疏辞才问:“要开灯吗?”
简雾原本是闭着眼,这会儿睁开了打量了一圈客厅,对?他道:“好像也?看得?到。”
他说着说着,目光忽然落在了电视下面的全家福上。
片刻后,他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去把?那个相框拿了过来。
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简玉还很年轻,而他的父亲已经因?为患病,流露出了些许的疲态。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一家人出门旅行,考虑到他父亲的病情走得?并?不远,只去了临市。
他父亲是个跟宋疏辞不遑多让的卷王,印象里他就没?怎么好好吃过晚饭,每天晚上不是在学校里给学生上课,就是在家里琢磨数学题,就连那次他们出去旅行,他父亲还在看题,说是要在高考前,再多压两道题。
简玉让他好好休息,他父亲还偷偷躲在被子里刷题,被简玉发现之后,气得?一贯好脾气的女人都和他争辩了好多句,可吵完架,她又趴在他的怀里崩溃大哭。
哭着哭着,他父亲又吐了血。
简雾的父亲留给过他很多的回忆,可现在的简雾脑子里大部分与他父亲有关的场景,都是他父亲在吐血的样子。
他对?那些画面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在快十?年之后,看到宋疏辞吐血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办法平静地面对?。
宋疏辞和他的父亲一样拼起来不要命,仿佛某种历史的重演。
简雾把?那张照片扣在桌面上,忽然问宋疏辞:“你知道婚礼誓词我?最喜欢哪一句吗?”
“哪一句?”
“一辈子在一起。”
空气中一声脆响,是简雾开酒的声音,宋疏辞微蹙了蹙眉,他知道简雾能喝,但今天简雾喝得?也?太凶了。
简雾仰头喝了两口酒,接着道:“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大家都会离开,人从出生起就开始告别,谁也?不能一直活着。更何况多数时候,一对?夫妻相遇时,可能就已经过了这一辈子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