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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们院里也有?很多教授夫妻,那是因为人家两个人可?以统一步调,互相帮助,这种情况,我是不反对的,但是很明显,你不是这样的人。疏辞是个很有?能力?的学生,有?天赋,也肯努力?。”“简同学,”他往前靠了靠,是一个侵略性很强的姿势,“你不能帮助他,至少不应该耽误他,你看我说的对吗?”
简雾看向眼前清瘦的男人,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卢礼诸的发?言很强势,基本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直到他全部说完,简雾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最憋屈的吵架,就是意识到,对方说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他甚至都没办法生卢礼诸的气,因为卢礼诸的言论甚至都算不上是在攻击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他没有?办法反驳这个事实。
这一年宋疏辞就是花了很多时间在他身上,而他也确实不喜欢、也没办法陪宋疏辞当卷王。
而比起卢礼诸的想法,其实他这一刻更想知道,宋疏辞心里有?没有?过一瞬间,也产生过和卢礼诸一样的念头。
应该有?过的吧。
他想起他大学忙社团放弃了转专业的时候,宋疏辞和他说的“你能不能多花点?心思在正事上”,想起他说他不想读研的时候,宋疏辞有?点?无奈的一句:“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读中学的时候,最后一名也可?以和第一名愉快地谈恋爱,可?成年人的世界是如?此残忍,只要稍一落后,两个人之间就会横亘出难以弥补的差距。
丢人吗简雾。
一段恋爱谈了七年,谈成了对方的绊脚石。
他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太阳正烈,可?他却觉得很冷。
他又给宋疏辞打电话,他没有?按那个直接拨打的按钮,就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仿佛这样,电话就更容易打通。
他打了一个小时,依然是事与愿违。
房东又在催他的房租,而与此同时,程仙又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他昨天联系不上宋疏辞,所?以硬着头皮又去找程仙借了一次钱,准备先把房租交了,可?这会儿,他却忽然觉得很累。
简雾在原地站了很久,看A医大熙熙攘攘的医学精英们行色匆匆,直到腿有?些僵了,他才转身离开A医大。
他先是到附近的营业厅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又点?开手机,随便买了一张从?A市出发的机票。他甚至都没去看终点?是哪儿,只看价格很低就买了。
回到家后,简雾给万岁办了特殊邮寄,又开始收拾行李,他先是收了几件衣服,然后又转到书桌前,那里放了他的备考书,还?有?很多宋疏辞送给他的东西。他拿起那枚纸戒指放进行李箱,可?是准备合上行李箱的时候,他眼睫颤了颤,又从?一堆衣服里把它?扒出来,丢回了桌上。
最后他只拿走了宋疏辞给他写的二十四封生日信。
那天晚上,他在这张床上躺了最后一夜,意料之中的,他根本没有?睡着,四点?左右他起床,然后难得奢侈了一把,打车去机场赶早晨七点?的航班。
他不知道另一头,在电脑上扑了三天的宋疏辞终于把那篇被抢发?的文章写完了。
他和简雾吵架的第二天,就被卢礼诸一顿电话轰炸。医院求婚后,他勉强挤了很多时间陪简雾,好几次卢礼诸给他打电话他都挂了,或者晚上也不在实验室,把卢礼诸气得七窍生烟,勒令他必须马上把文章写出来,不然就把一作给别?人。
宋疏辞不想去实验室,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