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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论他喊了多少声,母亲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又哭又闹撒泼打滚,被司机强行抱了出去,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在那个房间,爷爷抱着一个没见过的小婴儿。爷爷弯腰把小婴儿给他看,告诉他:“叶恪,这是你弟弟。”
叶恪脸上挂着泪珠,看了眼小婴儿,一直摇头:“我不要弟弟!我要妈妈!我不要弟弟!”
年幼的叶恪不明白,弟弟被生出来了,妈妈却死了,难道弟弟和妈妈只能拥有一个?
叶恪跳起来伸手去抓扯爷爷怀里的婴儿,嚎啕大哭。爷爷把婴儿抱高了些,看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之后他从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父亲和母亲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情况太过于危急,只保下了腹中胎儿。
从母亲去世到处理后事这段记忆对于叶恪来讲,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回忆的,似乎每一天都是暮霭沉沉、阴云密布,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带给全家人永久的悲痛,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从那天起,叶恪就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生孩子很危险。
叶恪没有打开车内的顶灯,整个人被无尽的悲凉所笼罩。黑夜里,丢在副驾驶的手机亮了起来,发出的光晃到叶恪的眼睛。
叶恪偏头看了一眼,而后拿起来按了接听键:“喂。”
徐文恒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你什么时候到?”
“等我一会儿。”叶恪的声音疲惫,带着浓重的消极感。
徐文恒听出来了异样,问他:“你怎么了?”
“到了再说。”
叶恪说完这一句便挂了电话,接着启动车子,往灯火璀璨的市区开去。
他到达地方,坐下来一句话没说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叶恪情绪不佳,周身散发着丧气,徐文恒关心道:“你到底怎么了?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叶恪不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凉酒入腹,更烦更头疼。
叶恪一个劲儿地喝酒,徐文恒看不得他这样,握住酒瓶子,拦着不让他喝,冷着脸道:“叶恪,你说话!”
叶恪抬头看着徐文恒,皱着眉头,他抹了一把脸,良久才开口:“我弟弟,不见了。”
“星禾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徐文恒立刻着急担心起来,“报警了吗?”
叶恪摇头:“不是失踪,他自己离开的,在躲我。”
“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躲你?”
叶恪略有顾虑,叹息道:“文恒,你帮我联系一下他,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在哪。”
“好。”
徐文恒给叶星禾拨了电话过去,一直没人接,他耐心地等待,还是没人接,最后通话被自动取消。
徐文恒告诉叶恪:“星禾没接我的电话。”
“他果然是在躲我!”叶恪把酒杯重重地搁在桌台上,“不接你电话,又把我拉黑了,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
徐文恒看着叶恪问:“是你跟他吵架了吗?”
叶恪没听见徐文恒说的话,他在思考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把他叶恪的弟弟拐上了床。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叶星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叶星禾性子孤僻,一直都很本分,没见过他对谁表现出爱慕,更何况还是男人。
到底是谁呢?叶星禾死活不肯说,只能证明是个他不敢在他面前说出名字的人。
叶恪看向徐文恒,忽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这个朋友处事温和,待叶星禾也最好。
徐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