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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好些首饰,都是我挑的,比起登州的款式漂亮多了。不过因着要下聘,就被寒英先带回去了,要不然真想拿给公子瞧瞧。”黎至清耐着性子听完,面上皆是纵容,“无碍,过两日来下聘时,不就见到了。今日额外交代给你的事,可办妥了?”
“当然,我先办妥了公子的事才去玩的。”黎梨骄傲地扬起小脸,然后把一个贴了封条的锦盒交给黎至清,“公子放心,知道这锦盒重要,自当铺取了,便让寒英一路抱着,丝毫没出差池。”
如今寒英被黎梨治得死死的,将黎梨托付给他,黎至清很是放心。黎至清取了裁纸刀,破了锦盒上的封条,打开锦盒,里面是个做工精巧的小金锁,上面镶着价值不菲的玛瑙和宝石。
黎至清将小金锁拿在手里瞧了瞧,然后递给黎梨,开口感慨起来,“一时没顾上,在当铺里竟然放了快一年了。”
黎梨接过,眼珠一转回忆起来,“仿佛是去肖相府邸前,公子让我拿去典当的,的确有些时日了。其实就算不典当,咱们身边的银钱也是够用的。不过,还是公子有先见之明,这种东西咱们带去北境就不方便了。”
黎至清未置可否,只问道:“这个金锁,阿梨觉得好看么?”
“好看呀!”黎梨把玩着手里的小金锁,想起这金锁的来历。
黎至清掌管黎氏生意时,会亲自带队跑商路,最后一次出行时,在路上偶遇了一个巧匠,恰逢黎衍生辰在即,黎至清特意花重金打了这个金锁,却没想到刚回登州就逢安国侯新丧,然后黎至清就出了事,未来得及见上黎衍一面便被迫逃离登州。这个金锁就一直由黎梨保管着,一直被带到了京畿。
黎至清见她中意,宠溺地笑道:“既然喜欢,那就给阿梨做嫁妆。”
黎梨一听这话,立马绕到桌案后,把小金锁放回锦盒里,“不不不,这是给阿衍的,我怎么好抢他的东西。”
黎至清又把小金锁从锦盒里取出递了过去,温柔地笑道:
“当初打金锁时,本是想着留给家中小辈,也不拘着一定是阿衍,给你的孩子也是一样。”
“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哪用这么着急。”黎梨脸色一红,扭捏起来,她是个心疼人的好姑娘,不忍见黎至清一直举着胳膊,接过小金锁又塞回黎至清手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贵重?黎至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
黎至清捏起黎梨的手腕,把小金锁放在她的手掌上,语气里尽是不容置喙,“就当是我这个做舅舅的,给未来小外甥的一份心意,你这般推脱,看来是瞧不起我,不想让孩子认我做舅舅了!”
“哪儿能!我求之不得呢!”黎梨见黎至清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得小心翼翼地把小金锁捧了回来,感激道:“多谢公子。”
黎至清揉了揉黎梨的后脑,继而拿起那个空锦盒鼓捣起来。
黎梨手里拎着小金锁,不明所以地瞧着自家公子,想给搭把手,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终于,黎至清从锦盒内抽出了一块小隔板,原来这个锦盒竟然是双层的,黎梨瞬间看得目瞪口呆,“这……”
黎至清抬头,对上黎梨吃惊地神情,笑着解释道:“你当从前那位巧匠只会打金饰么?他其实是木匠出身。”
在黎梨错愕的眼神中,黎至清从匣子里拿出一沓银票,“这是我这些年来的积蓄,原本是些银两、金锞子、金银器皿和小额银票,往昔总觉得不太踏实,便趁着上次跑商路时,顺手换成了大额银票,这里有二十张,每张一万两。”
虽然黎至清平日里从不讲究吃穿用度,简朴起来像是个家境贫寒的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