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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那样,虽然穷了点,但兵强马壮,还能自给自足,得花多少钱?”这题李守会!
“购置军备、修整道路、开荒屯粮、周济百姓,这一桩桩加下来,没有上千万两,也得七八百万两。”
穆谦听了,从主座上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念叨,“西境地广人稀,面积比起北境要小,那西境走到如今这地步,至少也得有个三五百万两。西境哪来的钱?莫非郭晔把西境的世家都洗劫了?”
“这哪儿能啊!”李守当即笑了起来,“要郭大帅真干这种事,西境世家早反了,哪能像现在这么拥护他。不过,我听说,当初每个世家都曾多多少少拿了几万两出来的。”
穆谦皱着眉头,下意识拿手指瞧着下巴,“那顶多也才几十万两,剩下的钱哪儿来的。另外老李,你这数怎么算的,真能用这么多?”
李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而略显失落道:“这是从前黎先生在时,咱们扯闲篇,闹着先生给做得预算。”
“竟是他算的?”穆谦的欣喜之情僵在了脸上,垂下眼皮将眸子里的不耐尽数掩盖。
李守并未察觉穆谦的异样,笃定地点了点头,“黎先生说虽是一时兴起,但那钱数应该大差不差,我一听就把他当时的手稿存下来了,殿下要看么?”
穆谦心道,黎至清果真大才,奈何心冷心冷意,像石头一般根本捂不热!或许,这样的人才是天生的政客,心狠手辣,又懂得趋利避害!
穆谦不愿提那个让他伤心的人,只不动声色道:“不急,你且先看着,回头得空咱们再一起商量。先把狼牙拍的函发了去。”
“好。”李守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
“差个人,去查查郭晔的底细。”穆谦总觉得哪里缺了一环,“本王记得他仿佛出身草莽,他在西境起家,这家底到底是哪儿来的?”
穆谦所虑,亦是李守所惑,李守当即领命出了大帐。
帐内徒留穆谦一人,他望着空荡荡的营帐,想着从前得闲,与黎至清在帐中对弈的画面,又觉得心口那道伤疤在隐隐作痛。
穆谦强压下思绪,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当前北境的局势上来,奈何越想逃避,脑中那人的影像越发清晰,有他在回廊下踏月而来,有他们在荒野上策马狂奔,有烟花下他莞尔一笑,也有他手执利刃眼神决绝。
京畿,左司谏府。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与晋王过从甚密的左司谏被晋王所弃的传言甚嚣尘上,一向清净的司谏府突然收到了两张帖子。
一张出自谢淳之手,邀黎至清湘满楼听曲,并说要介绍家中兄弟给黎至清认识,黎至清怕是秦王相邀,心中抗拒,又不好得罪,思来想后,决定以退为进,回函自揭其短:黎某形容有损,不宜面客。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淳也不好勉强,只得替他婉拒了穆诣。
另一张出自肖瑜之手,邀黎至清红叶寺小酌,并暗示将有贵客同往。黎至清心领神会,明白肖瑜所言贵客乃是太子,对待肖瑜,黎至清顾虑少很多,直接回帖一封,上书:黎某不饮酒。
自打黎晗登门,黎至清便再也不肯见肖瑜,看到回函上的几个字,肖瑜也只能苦笑作罢。
黎至清本以为能过两天清净日子,没想到第三封信被老管家送进了书房。
看着递到眼前的信封,黎至清再好的修养也有些绷不住了,语气略带惆怅,“怎又来一封?”
黎至清素日里少言寡语,这些日子,又意识到自己曾经错得离谱,一直心中郁结,整理日郁郁寡欢。
管家老马念着他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