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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强求。可穆谦也绝对不能放着容清扬和亲不管,于公大成战胜却下嫁公主难免伤了浴血奋战的边防军将士的心,于私他也对不住从前容清扬御前仗义拒婚的情义。一想到还有这么多未尽事宜,穆谦忍不住叹了口气。
穆谦是个跳脱性子,来了西境一直跟众人嘻嘻哈哈,鲜少愁眉苦脸,这一变了脸色,倒是让郭晔有些不自在,找补道:
“哎,我说你别叹气啊,郭某不娶,可西境治下还有从京畿来的世家公子,虽然不是嫡系,但本帅瞧着有几个将来是能有出息的,到时候让人家姑娘自己选呗。”
穆谦和黎豫两人对这门亲事都没有要勉强的意思,是以穆谦也不再纠结,只略显惆怅道:
“那些都是后话了,就光怎么把人名正言顺的留下,就够了让人头疼了。你看这两天给阿豫愁的,都想了多少版话本子了。”
这话前半句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后半句怎么那么怪!
郭晔顾不得深究,更不想在这里被穆谦有意无意的虐狗,甚至后悔亲自来当这个信差,只想着把事情办妥了赶紧走。
“营里今日要巡查防务,本帅不能久待,有桩稀罕事,等会儿他醒了,知会他一声。”郭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穆谦。
“有乐子啊?怎么不早说,来来来,石凳上坐。”穆谦一听有稀罕事,瞬间来了兴致,接过信封略略打量,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个信封,上面只打了一个“百川商号”的印。
“‘百川商号’听着有些耳熟,哪儿来的?”
“今日寅末卯初,城防的兄弟拦下了一支形迹可疑的队伍,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车上装得都是粮食,当即连人带货就扣下了。他们也没申诉,也没反馈,当时兄弟们觉得奇怪,等把人带到衙门,他们才将书信呈上,说是知道你现下在西境做客,给你和阿豫的。”
除非有军令,否则一粒粮都不能出西境,这样的规矩被严格执行,这些年来西境铁军才能不受京畿掣肘,军粮自给自足,现下竟然有人敢公然叫板?穆谦刚在心里为那支商队默默点了蜡,回头就听到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笑容僵在了脸上,直接开了信封。
刚看了几行,方才的笑容又慢慢爬上了嘴角,冲着郭晔晃了晃手里的信纸,把信分享给郭晔的同时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喜道:
“郭大哥,容家同意了!本王就觉得‘百川商号’听着耳熟,那是容氏的产业!”
原来,前些日子,为着容清扬的事,穆谦让容修私下给容成业发了一封书信。信中表达了愿意相助之意,本为着探探襄国公府的口风,若是他们也有此意,就两厢一起努力;若是容家置之不理,那就他们自己想办法。没想到书信是发给容成业的,回信落款却是容含章,容含章代表的是整个襄国公府。有了襄国公府首肯,那后续包括容清扬的安置问题就迎刃可解了,大不了把人偷偷再丢回给容家,让他们自己操心去!
信中除了寒暄谢意,还详细交代了此次送亲队伍的禁军人员配置和可以接应的自己人、大成送亲及胡旗接亲的路线。郭晔看完信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道:
“难怪要绕这么个大圈子把信送过来,要是中途被截了,可真不得了。”
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了一半,穆谦笑着应道:“信上说这是容姑娘的主意,看来大家都知道西境郭大帅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乎那点粮食,连闺阁女子都不例外。”
郭晔拿着信纸有些恍神,没理会穆谦的打趣,只是喃喃道:“倒是个有心思的姑娘。”
穆谦与郭晔就着信中的路线盘了一下两方的兵力,以北境边防军为主,西境挑一支装备精良的轻骑西进压在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