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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清楚么?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后来又为殿下占了两卦,一为生死,一为思绪。生死吉凶一卦,卦象大吉!而思绪一卦,卦象主情爱,激荡热烈!以此观之,显然殿下尚在人世,虽身处虚无,仍对你一腔爱意。只是何为虚无,何为混沌,我才疏学浅,实在堪不透。至清兄,你才华无双,聪明卓绝,我想把这些告诉你,许是你能有些头绪找到殿下呢!”容成业一口气说完,觑着黎豫陷入神思的脸色,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握着救命稻草一般,眼神里充满着对认可的渴求:
“至清兄,我真的没疯,求你相信我!”
黎豫看着容成业这副诚恳又认真的模样,突然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意,用另一只手抚了抚容成业的后脑,温声道:
“成业,你今日所言,是殿下坠崖的噩耗传到西境以来,黎某听到的最令人振奋的一番话,黎某要多谢你。”
谢谢你,再次重燃了黎某的希望,让黎某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愿意站在黎某这边,笃定地相信穆谦活还在人世!
容成业见状,眼眶一红,同时咧开嘴笑了,一边哭一边笑道:
“至清兄,你让我缓个十天半月,等我把身子骨养好,我再起一卦,若是还不成,我就返回山门再跟师父学艺去,我肯定能助你找到殿下!”
虽然容成业肯帮忙,黎豫自己却知道一卦不二算的道理,加之容成业身子已经亏损到比当初自己出到京畿时还差,黎豫不忍再耗他心血,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更不愿绝了自己找到穆谦最后的希望,想了想才道:
“黎某相信殿下一定还在人世,黎某一定会找到他!成业,你给黎某点时间,咱们不妨以五年为限,若五年后黎某不能找到殿下,届时再劳你出山相助,你看如何?”
容成业不是逞强之人,估摸着五年的时间,只要自己安心调养,绝对能恢复如初,便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君子一诺重逾千斤!若五年后,我不能帮你找到殿下,我容成业这辈子不再起卦。”
送走了容氏姐弟,翌日,果如穆诚所言,京畿南北城门大开,由睿王世子带领文武百官跪在京畿北城门外,手捧木质拖盘,上面摆着玉玺和降书,向边防军投降受缚。
“黎”字旗迎风猎猎作响,黎豫高坐在骏马之上,居高临夏看着前方虽然跪地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的穆诞,再瞧了一眼他身后,虽黑压压跪了一片人,却不见秦王和睿王,亦不见郁弘毅和肖道远,黎豫不禁心生疑惑,京畿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懂,还是在这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旁人却没有黎豫这么多思虑,在他们眼中,让一个身上连蛟纹蟒纹都没有的布衣前来投降献城,本身就颇为失礼,卓济作为这次边边防军受降的代表,不用黎豫开口吩咐,直接扬声道:
“前方下跪何人?”
虽穆诚与黎豫约定,城门于辰正开启,但京畿一众官员知道黎豫先时于京畿受辱,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黎豫翻旧账,卯末辰初便已齐齐跪于北城门外。一直捧着拖盘的穆诞早已疲累不已,这会子双臂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现下听到对面诘问,先是一愣神,才不卑不亢道:
“回禀西境主君,鄙乃睿王世子穆诞,奉天泰帝之命,于今日辰正奉上玉玺、降表,恭迎主君进城。”
卓济一听来人竟然只是个连爵位都没有的世子,不满道:
“岂有此理,献城受缚何等大事,纵使天泰帝本人不来,也须得遣穆氏宗亲有爵者!你们如此怠慢,到底是天泰帝不通礼数,还是你区区世子越俎代庖?”
不怪卓济生气,纵使出身京畿的谢淳和同样对宗法昭穆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