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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成了白鸟,使他从安乐巢里被孵出的是对羂索的恨意,所以他也会一直秉持着这份恨意。不死不休。
又一次失望而归,绿色眼睛的特级咒灵坐在暮春的树下,表情出神地看着在道场里进行体术指导的禅院甚尔和两个少年。
特级咒灵原本对于时间的概念是模糊的,在白鸟还是一个咒胎的时候,他总是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着,一个打盹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过去。
他真正意识到时间的存在,是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
两个小少年像是雨后见风拔节的嫩竹,吸收着周身可以获得的一切营养,飞快地壮大着自身。
几年前只到特级咒灵腰间的少年如今的身高已经到达了他的胸口,步入中学初级部的男孩们,现在已经不是特级咒灵可以一只手一个捞起来分开的猫崽。
好在白鸟不是什么喜欢悲春伤秋的性格,也没什么舍不得的老父亲心态。
他只是因为找不到羂索的踪迹,感觉对方就像是彻底融化在了这个世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所以有些烦躁罢了。
也只是有些。
发呆中的瘦削青年没有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场内缠斗在一起的三个人已经分开,已然是铁哥们的调皮少年们发现了自己的灵魂出窍,悄悄绕到了身后。
惨白而缺乏血色的上半张脸被少年因为快速发育,而显得有些缺乏肉感不够厚实的手掌遮住,白毛猫猫洋洋得意的声音在白鸟耳边响起。
“猜猜我是谁~?”
“悟,别折腾我了。”
离开体外的神智被重新唤回,白鸟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带着一点纵容的温柔笑意,“这里一共也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啊。”
“错了错了,”五条家的大少爷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哀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多大委屈。
“我就知道白鸟你是个没有心的家伙,居然连我和杰的手都分不出来,也太过分了!”
听到五条悟这样说,白鸟愣了愣,很快又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摩挲仍然盖住自己眼睛,没有挪开的那双属于少年的手。
在骨节分明的指尖覆着一层薄薄的茧,手腕比起某位因为大量能量都被用来优先提供给六眼,身高长得又快而显得肉只有薄薄一层的神子来说,肌肉感更足一些——这双手的主人的确是咒灵操使。
无奈地叹了口气,白鸟倒也没有什么要指责的意思,只是轻轻将这双手从脸上取了下来,仰过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丸子头少年。
“杰,怎么连你也和悟一起捉弄我?”
五月的时间正是暮春初夏,特级咒灵的眼睛与树木枝头刚刚生长出的嫩叶同色,在被枝条分割成小块的阳光下,竟然让夏油杰生出了一种仿佛自己看到了某种未经打磨,却已经展现出耀眼光彩的原石一般的感觉。
听到亦师亦友的特级咒灵这样问,丸子头的少年恍然间才发现,刚才出神的变成了自己,习惯性露出了好学生的笑容。
“哪有?只是看到白鸟你在发呆,所以和你开个玩笑。”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站在侧面的五条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还以为白鸟你会发现的,结果完全没有嘛。”
“嗤,你们俩就是存心想戏弄人吧?”
然而在场的另一个人却并不是两位少年的同谋,甚至可以说相当乐于给他们拆台。
旁观了自己的便宜学生们是怎么在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达成了恶作剧的共识,禅院甚尔抱着胳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揭穿了熊孩子们的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