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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之人,不管从利益轻重还是远近亲属自然都是范家人更重要。目睹这一切的秀娘简直是怒不可遏,所以,我们儿子从头到尾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都说话如此难听了,还不允许我们还嘴了。
也不看看是谁屡屡挑衅在先,就你们这么个羞辱人的仗势,还怪我们没有给你们消火了?
我呸!怎么才叫给你们消火,叫我儿喝你们孩子喝剩下的嘴巴子吗?
我可去你爷头的!
就这?我还腆着脸给你送钱,可拉倒吧。你皇后再大还能大过皇帝去?
至于太子,能不能登基还不一定呢,就算能登基,大不了我们躲远点儿,有银子在哪儿安不了个家啊,要受你们这个窝囊气。
秀娘一咬牙,这个主她是做得了的,她相信三郎若见到皇后如此对待自家儿子,定也是和她一样的决定,他们两口子忙忙乎乎图什么,还就不是给小孩攒下一分基业,让儿子快快活活不受气么。
秀娘坐的位置最靠后,也是最后一个捐银,她默默上前,所捐银子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对得起自己的坐位,理所当然全场最少,就这还是看在灾民的份上。
赏花宴皇后吃了刘贵妃一记闷拳,无心多呆,待众人捐完银两便草草收场。
只她习惯了玩弄御下之道,喜欢打人一巴掌给人一甜枣,罚完宋景辰面壁,又把娘俩叫至跟前,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什么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修养心性之时,凡事不可冲动,罚辰哥儿不是因为辰哥儿做错了什么,是想让辰哥儿想明白凡事当理智对待。
宋景辰不吭声,秀娘忙笑道:“娘娘说得极是,臣妇多谢皇后娘娘教诲,回家后定当对他多加管教。”
演戏嘛,你皇后会,我许秀娘也会。
说着话,秀娘轻轻碰了碰儿子的脚后跟。
宋景辰抿了抿唇,终是挤出一句:“景辰谢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身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习惯了只需对下面人和蔼几分就能赢得人心,适当的时候再给些小恩小惠,对方便能感恩戴德,又赏了娘俩一提篮进贡的杨梅,命宫人将娘俩领出延福宫。
宫宴散去,任谁都看得出经过李国舅一事,太子同皇后元气大伤,皇后料想过今年不同往日,但还是低估了哥哥倒台对太子的影响,再加上太子性格不似靖王那般讨喜,皇后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
——御书房中。
皇帝听手下汇报了今日皇后同刘贵妃在赏花宴上之事,面沉如水,一个个的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他要是的平衡,而非打破平衡,拿下李国舅是给太子以震慑,并非是为了让靖王一脉压过太子。
储君的人选,实际上文昭帝对哪个都不够满意,靖王缺少容人之量,日后怕是听不进去谏言,再者废太子牵扯太大,除非太子有大过,不可轻易为止。
太子如今最大的问题其实是身体不好,今岁已然十七,与太子妃成亲后至今尚未圆房,这圆房之后子嗣如何尚未可知,而靖王府上已经有了两位皇孙。
太子与靖王到底选谁,只能左右打压着,维持现状,等过几年再行定夺。
想了想,皇帝对身边的张公公道:“就这两天,安排皇后身边那位外甥女侍寝吧。”
他总要替皇后这边撑一撑腰,免得朝中一些不安分的见风使舵蠢蠢欲动。
延福宫中,范芷兰听到皇帝要自己准备侍寝的消息后目光中迸射出勃勃野心,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召她侍寝了,竟然丝毫不顾忌姨母的感受吗?
看来这么多年姨母所依仗者不过是太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