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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上浇油,认错肯定能让宋景辰心软。实际上赵敬渊也挺能拿捏景辰,景辰架不住赵敬渊认错态度良好,勉为其难答应去看看。
贺公的草书让景辰欣喜若狂,他就喜欢这种笔走龙蛇,潇洒不羁,具有强烈自由浪漫气息的书法作品。
尤其赵敬渊给他看的这篇,笔画间的纵横变化,实在是精妙绝伦。
两人研究了一上午,宋景辰兴致来了,当场想临摹感受一下,赵敬渊替他研墨。
景辰临摹完又懊恼。觉得自己只得其表,不得其势,表达出的情绪太过平铺直叙,结果一看赵敬渊临摹的,顿觉自己其实还算一般,一般。
赵敬渊虚心向景辰求教。
景辰指尖轻点宣纸,道:“你看这里,你转笔不够干脆,线条便显迟疑不够肆意流畅。
这处,笔尖的控制太过,匠气了。
还里,两个笔画的俯仰关系有些失衡了。
这一处的着力点不对,是逆推,而非顺锋出。
还有,通篇笔画间的连带性略显刻意,显得落入俗套了。”
……
下午,赵敬渊送景辰出来,上车后景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招呼赵敬渊上前。
景辰朝他一笑,“鞠躬尽瘁什么的,我不擅长,但兄弟有难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赵敬渊知道一上午没白忙活,这次是真的气消了。
赵敬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怕景辰生气,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也可能是世间只有一个宋景辰。
赵敬渊愣神的功夫,景辰已经落下了轿帘,他看了眼手中的字画卷轴,眼中闪过八岁那年自己被野猪追,所有人都在惊慌逃窜,包括自己的马,唯有赵敬渊纵马向自己奔来。
他亦很珍惜这份友情,珍惜归珍惜,但不能纵容,赵敬渊不能踩他底线,安排他的人生这都不是底线,这是高压线!!!
宋府。
吃过晚饭,老太太在屋里给宋玉郎上香。她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烟雾缭绕中仿佛看见宋玉郎年轻俊俏的脸庞在对着她笑,他说:“明珠,生辰快到了。”
老太太不再像年轻时听见这话就想哭,反是呵呵笑道:“又老一岁,离你越来越近喽。”
宋玉郎:“你慢些走,我就在那里,又跑不了。”
老太太:“儿孙们都很出息。”
宋玉郎:“我宋玉郎的血脉自然差不了。”
老太太:“我说你孙儿的臭屁劲儿怎么来的,原来根子在你这里。”
……
老太太上完香转过身,见宋二郎在一旁站着呢,招呼他坐下:“二郎过来有事?”
宋二郎嘿嘿笑道:“娘,咱家睿哥儿年纪不小了,如今考取了功名,在工部又谋了差事,也算是立业了,儿子想着他这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老太太:“你是想着让娘在寿筵上帮睿哥儿寻摸?”
京城里有头脸的老夫人过寿潜规则,趁机为后辈子孙寻摸合适的亲事,毕竟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寿筵上来的女眷多,又是大场合最能看出东西来,比如举止是否端庄有礼落落大方,交际应变能力如何,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如何等等。
宋二郎忙点头:“娘,这娶妻娶贤,咱要求也不高,您就给照着茂哥儿媳妇这样的找就行了。”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还要求不高,你当静秋这样的好媳妇儿是街上的大白菜任你捡呢。”
宋二郎耍赖:“娘,那我不管,茂哥儿媳妇就是您给撮合的,您不能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