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七十一章 跟条蛇唱双簧,也不怕被反……(1/5)
纪立春给凌湙描述秦寿外貌的时候,用了贼眉鼠目、尖嘴猴腮、鸢肩豺目,面目可憎等一系列贬损之言,凌湙尽管不全信,但脑中仍然顺着这些词,先行给秦寿定了个初版人物画像。约莫是个身形消瘦,头发稀疏,下颌骨沾着一撮小胡子,完了走路耸肩驮背,眨着一双充满算计的小眼睛,在往来过路商贾身上拿刀片肉的奸险之徒。
然而,这形象先就自动匹配了,许多贪官身边的师爷或谋士之流,与将军这个威赫的,整体以健壮强悍的存在背道而驰,让人无法想像这样的人是怎么当的将军,又是怎么能镇得住一座重型关隘口。
因此,凌湙一边不信纪立春的话,一边又暗搓搓的希望秦寿能符合自己的猜测,成为将军堆里的异类,坐实其靠不正当竞争,成为这处关隘口的实际掌管人的推断。
只要不是凭真本事当上将军的,一遇强敌心必虚,再有武景同的身份在此,他们大可仗着手里的证据,瓜分掉他这些年捞的钱财,尽量不动刀兵的过了此关隘,至于秋后算账,那就不与他相关了,自有武景同回去与他爹交待。
那个羌人小帐的弯刀,和从玉门县县令田旗书房里搜到的账本,都能够当作证据来诈一诈他,哪怕那账本上并没有秦寿的名字,可只要凌湙想,假的也能说成真的那般底气十足。
一如他只给纪立春留了几个羌兵人头和弯刀,缴收了所有账目一样,皇帝那边只会得到一座私矿,和通羌的实证,至于私矿之前产出的财富,那将成为一笔糊涂账,分由死去的平西、玉门两县的官员承担。
纪立春再粗,面对天降的十万白银,以及足以将他的兵从头到脚装备齐全的武械,也该知道怎么在皇帝派来的亲信面前表演。
再忠实的将军,也需要财物安抚手下,说是朝庭的兵,可在阵营面前,兵的眼睛只会望向带他们过好日子的头领。
纪立春手中的兵力本就是整个长廊卫最弱的,他想壮大,就必须配合凌湙一起欺上,而凌湙,则会带着搜来的账册,趁陛下的人还没来的时间差,尽可能的诈出最后一波隐藏财富。
这中间,最好对付的目标,就是纪立春嘴里的那种人,只要不纯是武人,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就非常冷静,有衡量得失的脑子。
凌湙之前那么愁,盖因纪立春的嘴里没有一句中肯的评价,玉门县的百姓又讳言这位秦将军,导致他无从判断,定位秦寿的为人,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推导秦寿的脾性。
是见面就夺财,重兵压阵,不让他有开口之机,还是先礼后兵,容他舌灿莲花掏账本,总归都得取决于秦寿本人。
不单是一句雁过拔毛能概括的。
他得保证自己在被夺财之前,掏账本之后不被灭口。
他是带着账本来借机发财的,不是揣身上当催命符,给自己招灾的。
凌湙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摇着手里的账本对武景同道,“最好有与他单独说话的机会,城门处不是要挟人的好地方,否则我之前不会愁成那样,武景同,他见了你肯定会出言招待你,你别客气,带上我一起去,凭我俩的身手,甭管他身边有多少人,必然能顺利脱身。”
这就是有身份的好处了,但凡纪立春与秦寿能坐一桌喝个酒,他都用不着计算在城门口的存活率。
账本不用过期作废,他财失一半,会得心绞痛,账本用了福祸相当,且有一大半可能会被灭口,怎么安排都是对他的心计考验。
吃什么不能吃亏,几乎成了他的人生圭臬,如果秦寿是个雁过拔毛的货,那凌湙就是掀地皮的扒犁,性命之前必谋利。
武景同都被他搞钱的劲头震惊了,仿佛之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