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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也没有找凌湙表过忠心,只勤勤恳恳的在齐葙身边,做着督导新兵训练事宜,后来新兵训练有了成效,一部分升去了骑兵营,一部分转入了步兵阵,他又将凌湙路上曾用来打过马匪的车悬阵教了下去,因为不清楚中段车马的排列变化,他主动找了凌湙请教。凌湙很意外他会主动来寻,却对他的问题知无不言,当时遭遇马匪的时候,他们条件有限,或者说几无任何可作战备的东西,只能就地取材,用了左姬燐的草药车充数。
但其实车悬阵本身并无特定规制,不是因为有个车字,里面就一定要用到战车拒马等物,车悬阵里的车,是指在战斗中的运转过程里,像车轮一样不断滚动前进,永动机一样的可以延长步兵战斗时长,是个打持久战的阵队策略。
车悬阵主打一个机动制,在转动中不断向敌军施压,令其因疲于应付而流失活力,至最后崩溃的效果,而己方却因为轮流输出而得到体力上的休整和补充,战术很优秀,阵型很灵活,却非常考验指挥官的能力,稍有疏漏,这个阵型就会溃不成军。
凌湙领了袁来运进书房,将整个阵型分解给他听,前后用刀阵,中段用弓兵,这是小型阵,若有大战,可往里添枪兵、弩阵,但同时,车悬阵对地型要求非常高,狭窄的坡道与陡峭的山地,并不建议使用这种阵型,他讲的非常清楚投入,并没注意到袁来运复杂的神情,那是对他倾囊相授的感动。
后尔,凌湙见袁来运完全懂了后,就又画了另一种阵,与车悬阵非常相似的方圆阵,也是非常考验指挥官的一种阵型,只是方圆阵不是机动阵,它是个守阵,除了一马平川地慎用外,其他任何地形都可使用,这种阵内,就可以使用战车拒马等物,跟移动碉堡似的,难以叫人一冲而散。
袁来运拿了两种阵型开始训练步兵阵,又报了垂拱堂那边要求打造战车拒马,一个春秋就在与步兵磨合,凌湙去看过两次,从中体会出了他的用心,后来骑步兵军演的时候,袁来运指挥的步兵阵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抵抗住了甲一的骑兵营冲撞,一举在几个队长里立住了威。
凌湙便正式将城内治安的重任,交给了他,配的第一批雁翎刀,就武装了他的治安队。
袁来运站直了身体等凌湙吩咐,神色恭敬里透着崇拜,楼堡起到的防御作用,以及最近连连的大胜,整个城的士气都升到了极致,再有敌骑来犯时,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迎战的兴奋,那种嗷嗷叫着要杀敌的迫切,已经让人几乎遗忘了曾经怕到怯战躲避的心态。
凉羌铁骑,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尸骨扬灰?
凌湙拿凉羌铁骑练兵,磨的不止有骑兵营,也有步兵营,袁来运和甲一是轮流带兵出去收尾,皆尽绞剩余敌骑,虽有损耗,却在可控范围内,两人手下的兵已经脱胎换骨,那是经了战事后的军队血性,是在生死磨合里,交付了背靠背后的信任凝聚力。
袁来运由然懂了自己曾欠缺的东西,那种因为京畿西山狱整体环境,造成的独狼属性的警惕性,在这一年来的阵型磨合里,终于让他懂了绝对的服从和信任是什么东西,他也终于触摸到了忠诚的真正含义,那不是光用嘴说,就指望别人信的词。
态度相较于忠诚而言,更能表达己身意愿。
凌湙沉吟了一会儿后,道,“回去将闹事的全部抓了,关进治安队的小黑屋,王听澜那边也一样,告诉她,但有在家中对着妻儿施暴的,全部抓了送去小黑屋。”
治安队的办事衙建在城西,专门砌的一个院子,除了值班防,就是单间思过房,也就是小黑屋,城内目前没有建狱所,犯了事严重到思过房也不能改教的,全部发去冶械司做苦力,再有罪重者,连进冶械司都是宽恕的,凌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