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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等于生产力,有了人才有经济,他就是得罪了那些勋贵豪强,只要人家打不过他,就别想阻止他暗中挖墙角的行为。他们躺在隐户的身上吃了太久的饱餐,是时候该还人家一个正式身份了,同为大徵百姓,怎么就不能拥有一张普通民户户藉了?他就是要让那些人,拿回他们应得的东西。
武大帅默默思索着凌湙提供的方式,悠而感受到了他隐藏在里面的心计,挑了眉望着他,点点他,“你心倒是挺大。”
这么一搞,三州隐户约莫都得往凉州奔,他这边撑着强军,是不惧任何人来犯了,可他的大帅府,怕是得叫那些人踏破门槛,就是他自己家田庄里的隐户,怕也留不下了。
殷子霁密切关注着武大帅的情绪,深怕他怒斥凌湙是异想天开,没料他只是点着凌湙说了一句话,便再无下文,又再次陷入了思考当中。
这其实对整个北境军防是好事,他不是没动过清理隐户的心思,然而,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要动的勋贵豪强,与他多少有交情有牵连,也算是支持他立稳北境根基的重要组成部分,双方利益都牵扯在一起,他若不顾一切动了这些人的根本,那这些人也会联合其他人与他对抗,起码每年军饷不齐的时候,他不可能再从这些人手里征到一文银。
而凌湙与他的区别,就在于,凌湙在整个北境没有利益关系,就是目前的生意,也都是独揽,别人想参股他根本不让,独来独往的让人找不到缝隙钻,可以说是油盐不进吧!反正已经有人到他耳边说过这小子是非了,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他动手清理隐户,只要刀没有他快的,是真拿他没办法。
武大帅点点手指,定了一下桌面,也似心里下了决定般,眼睛直直的盯向凌湙,“这是你上京之行的条件?”说完,又自己给自己点了头,肯定道,“对,这就是你同老夫交换的上京条件。”
说完便眯了眼笑了,抚着胡须,拿手点着凌湙,道,“行,本帅答应你了。”
殷子霁心中先是揪紧,后尔又失笑般摇头,再看向凌湙,果然,只见他在怔愣过后,也笑着点头道,“是,大帅总该给小子点甜头,若然进京危机重重,小子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得吧?嗯,这就是条件了。”
三人相视而笑,正好天色也将暗了下来,凌湙便吩咐了虎牙上酒摆菜。
将来再有人上武帅府上讨说法,这就是个现成的推脱之词了。
哦,你不同意?那行,你去帮我把武景同从京中带回来,若然能成,凉州清理隐户的事情,便依你所请作废,若然做不到,便闭嘴,本帅为了救儿子,连命都可以舍弃,让一州隐户清查权给人,又有何不可?
武大帅进京的事,之前整个北境可是尽知的。
哦,你们隐户跑了啊?那也找不着我,有本事,尽可提升隐户待遇把人留住,反正本帅就把话撂这了,谁能把我儿带回来,谁就能在我这提任何要求,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可歇歇吧!
如此,凌湙所请之事,便也算是在武大帅这边过了明路。
他当然也可以先斩后奏,然而先不说成效如何,单指武大帅这边,如此重大的,事关军备要务,不止会惹出众怒,更会叫人借机群起而攻之,齐葙和殷子霁担心的也是这个,怕凌湙一向处事独断惯了,万一弄不好,不止要得罪整个北境勋贵将领,更会导致武帅府那边与其离心,若再有小人进言,纵是武大帅先期不会在意,事后日久,难免会心存了疙瘩,认为凌湙有坐大,另开灶之嫌。
不管凌湙承不承认,只要边城还属北境城郭,他明面上的归属,就是武家这边的,尤其,他现如今还顶着个大帅义子的名头,就更脱离不了这层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