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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的嫡长子,入军从伍的第一次历练,去的就是并州前锋营,与武景同有过袍泽之情,后来父亲犯事,武景同亦为他在凌湙面前说过话,二人私交不错。幺鸡正欲甩开他的钳制,就听耳边凉凉传来一道声,“我看你敢出这个帐子。”
凌湙抖了把地舆图,将被他扯皱的地方铺平,垂眼看向代表荆北地区的简绘图,指着上面一处道,“这里,便是江州兵船的停靠处,目前还未完全靠岸,但想来他们一过江心时,凉羌王族那边应当就得到消息了。”
幺鸡悻悻的被韩崝扯到桌边站定,番云则骨碌碌的转了下眼珠子,韩崝还一如既往的沉默,四人眼睛齐齐盯向凌湙手指处,只听凌湙声音清浅道,“想办法让他们靠岸,然后逼他们下船扎营。”
番云点着江边,“我们的人可以将船底凿穿,只要船沉了,他们必然要上岸的。”
韩崝声音随之响起,“可我们的人会暴露,他们会猜出还有第三方在此战中,意图混水摸鱼。”
凌湙抬眼看向他,赞道,“继续说。”
韩崝指着荆北西线最大的一处城池,那是凉羌王族学着关内的城池建的防御墙,“引他们出来,与江州兵交锋。”
幺鸡跟后头翻白眼,“你去引?说的这样轻松,他们要能打起来,我们至于要这样偷偷摸摸么?”
番云耸肩垂头,憋着气一声不敢吭。
凌湙头都不带扭的,直接起手就抽,“啪”一声非常清脆响亮,“你说谁偷偷摸摸呢?”
幺鸡懵逼的捂着脑袋,“主子让咱们给马上了马嚼子,吃草料时才解开,还不许在夜里升明火造饭,走路都恨不能叫垫着脚,这还不是……”偷偷摸摸?
然后最后几个字,在凌湙又举起的手面前吞了下去,番云直在桌子底下给他竖大拇指,气的幺鸡连翻几个白眼。
韩崝不受干扰,继续认真解答,“属下没有可行的办法,只知道不能直接去将船凿了。”
凌湙点头,望着荆北南面,酉五去了大半月,按理该来信报平安了,结果到此时尚无任何消息送来,应当是武大帅那边未能按计划成行。
那三万的老弱残兵,倒是个合适的引子。
“番云,你能安全的将一人送去荆南线么?”
番云立即抬头挺胸,“能,主子。”
凌湙再次点头,眼睛望向帐外,“走吧!一起去看看武景同行刑。”
幺鸡立即精神焕发,抢在最前头出了帐子,但立即被韩崝给拉到了凌湙身后,却也止不住他的兴奋,几人还没走到帐中心的演武场中,就听一下一下的鞭子抽在肉身上的声音传来,周遭已经围了不少兵将,纷纷瞪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咬耳朵的低声询问受刑人犯了何事。
场□□有三人在一起受鞭笞之刑,中间的武景同背上衣裳破烂见血,两边的小兵则陆续晕死过去,只他还能保持一份清醒,咬牙硬撑。
“几下了?”凌湙淡淡的站在武景同跟前问。
酉一上前答道,“六十八下了。”
就在他回复的当口,鞭子已经数过了七十下,武景同努力将头抬起,眼睛通红,本来还能忍着泪,结果一看到凌湙,就崩不住了,嘶哑的带着泣声喷出口,“小五,父亲他……”
满眼祈求,而他带来的亲兵,则团团跪在外围,见凌湙眼神扫过来,纷纷替他求情,“凌城主,我们少主忧父心切,不是有意触犯军令的,求凌城主宽恕!”
求凌城主宽恕!
凌湙抿嘴,沉默了很长的时间,而行刑人见他来后,便停了鞭打的动作,静等凌湙态度,武景同眼泪顺着脸滑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