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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掌心越来越烫,快要拿不住那枚纽扣,心中也闪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我可以帮你。”他语气淡然,仿佛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并不是他。
至于以前他定下的原则,也早就置之不理,就好像这道门槛原本也没有在徐知慧身上生效过。
“帮我指的是……”司徒砚的提议也让徐知慧感到很不可思议,毕竟对方的表现一向都堪称是端水大师。
今天方艾嘉说着自己已经内定了,她还在想司徒砚说不定今后为了避嫌还得做点补救措施呢。
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这么说?
“会长、优秀毕业生,只要你想……”司徒砚抬头看向徐知慧,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像是来自黑暗的邀请,“什么都可以。”
“那代价呢。”徐知慧轻声问。
司徒砚从来不是一个乐于自我奉献的人,这一点徐知慧非常清楚。
他也许会为了司徒帅牺牲,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跟亲弟弟比?至于什么她很特别这种想法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之前她帮助司徒砚也是出人为关怀,并没有一定要得到回报的想法。
“我相信你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足够担当会长,但你对自己的潜力一点也不好奇?如果全力以赴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司徒砚说得缓慢,咬字吐气都仿佛带着钩子,“我很好奇,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69章 麻烦
汽车早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司机非常有眼力见地开启了隔绝前后排的挡板。
也就是说,后排目前处于一个绝对封闭的状态,唯一能闯入的只有路边的灯光。
昏黄的光线照在司徒砚的脸上,形成了一明一暗的奇异景象,他半张脸在光线的勾勒下显露出俊朗的眉眼,剩下半张则在阴影中隐去轮廓。
在徐知慧心中,司徒砚也正是这样的割裂形象。
一方面他有极强的秩序感,可以在自己的领域里将每件事情做到极致,但在内心深处又有一股破坏欲,不会轻易显露,一旦到压抑到极致的时就会触底反弹。
也许再过几年,等他更成熟些时,就能够完美地平衡这两种状态了。
对方的提议的确很有吸引力,但并不足以打动徐知慧。
“会长,首先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认可,但是很遗憾,我可能没办法答应这个请求了。”
司徒砚表情不变,只是眼神略微闪烁。“可以问问原因吗?”
“当然可以,我参加学生会是因为感兴趣,争取会长是因为我想去尝试,但这这都只是我生活的一小部分,我会全力以赴去做每一件我想做的事情,但绝不仅限于这一条路。”
“我知道你未来的人生规划非常清晰,你需要考上一所名校,然后接管家里的产业,但我没有那么明确的目标,未来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当下。”
这一点就要感谢于徐知慧的父母,她们能做出让孩子一人回国读高中的决定,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开明,对于徐知慧的未来他们从不干涉,邮件里也从来不会提成绩、升学之类的话题。
当然能够保证这一切的前提还是经济基础,正是因为吃喝不愁,所以徐知慧才会这么放松,愿意去尝试以前未曾体验过的事情。
也许以后大学毕业后,她再也不会因为感受到生存危机而匆忙地投入工作。
所以她真的不着急去定义自己的未来,也不需要逼着自己上进,或者是成为司徒砚观念中把事情做到极致的人。
司徒砚是注定了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