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5/28)
可是足球没能如他所愿的上脚。在他对面的是磨练了几十年球感的土屋理查德。
在【球感】这个分支上,恐怕没人能胜过如今的土屋。
只要这场运动的核心是一个球。
足球在少年白色的微微沾了草屑的鞋跟上,还在微微旋转。
凪诚士郎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这一刻突然体会到了过去被自己瞬间停球绕过的各种截球员的心情。
那是一瞬间失去视野的茫然。
“……土屋理查德护球成功!他绕开世界波凪诚士郎,继续向后场进发!距离锋线越来越近!以进攻为主的蓝色监狱球员大多被甩在了身后!此时保护球门的后场球员只剩下一人!只要迈过这一人,土屋理查德就有资格射门!有资格在开场六分钟后立下连射两门的惊人战绩!”
天空的无人机响着嗡鸣随同土屋的跑动一起前奔。
“土屋理查德来到锋线了!土屋理查德的眼前只剩下蓝色监狱的一人!面前视野开阔!大范围角度可供射门!青年队的队友也正陆陆续续感到,蓝色监狱守门将严阵以待!已经没人能再抵挡如今的土屋!”
“土屋理查德抬脚了!他准备射门了!蓝色监狱一人防守已经无可挽回!门将已经绷成琴弦,土屋理查德决定射门了吗?!”
土屋的确准备射门,脚已经抬成满月。
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满头大汗的身影。
戴着深色护目镜的九号,浑身都是大汗,衣领被汗浸湿了一圈,他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土屋,眼下有超幅运动后的血丝,汗珠如水一般从他的下颚滑落。
“……雪宫剑优突然出现!一出现就拦死了土屋理查德的射门路径!土屋理查德射门的动作停下了!雪宫剑优成功阻止了射门!”
雪宫喘息剧烈,整个人的胸膛都在起伏。
因为过快的速度和生硬的加速,雪宫像是咽了一团火,从喉咙到肺管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土屋在一瞬间停止射门,并看似不可能地半途转向,迅速反应后右脚如盘球一般在半空捞回球权,准备再度射门。
因为对方是那个身体掌控力惊人和反应力绝伦的土屋理查德,所以雪宫丝毫没有意外。
他只是在一瞬间,不顾右脚的嘎吱控诉和疼痛,移位跟上了土屋理查德的这脚变向。
不仅是土屋理查德不顾身体关节地肆意变向,雪宫剑优也可以。
来啊,不是要疯吗?
看见土屋理查德脸上微微意外地睁大了眼,雪宫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畅快。
那就疯个彻底!
因为眼疾的缘故,雪宫在场上停留的时日已经是一天少过一天了。
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再站上赛场。
每一秒都可能是清晰视界前的最后一幕。
假如说场上还有谁可以不忌未来地肆意行动。
那就只有以无人所知的心情追逐每脚射门机会的雪宫了。
土屋再次变向,雪宫又再度不顾膝关节损伤地跟上。
他听见土屋有点意外地问自己:“你不想要脚了?”
雪宫不答:“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得到回答的土屋从心底呼了口气。
然后突然停身。
这种停身是他见过稻荷崎的北施展后主动练习的,还是第一次在赛场上高频使用。
而且是在足球赛场。
他停住瞬间,脚跟踢球,然后身体顺着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