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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放下听到没有!”棕发少年‘啧’了一声,将球拍可惜地丢在地上,然后在所有人心脏咚咚跳的紧张里,上前几步。
“内,前辈……”
眯着半只眼睛,他踏步迈到球网前,压着球网上的弹性绳,有些抱怨地对不远处呆立的井闼山网球部员讲:
“看见了没?这才是暴力网球呢。”
·
所幸是真如土屋所说,他的眼睛虽然被网球击中,但网球的力道大部分被眉骨拦下,眼睛只是受了程度内的压迫伤。
这是井闼山校医院医生的诊断,但是同时医生也建议,眼睛作为至关重要的脆弱部分,还是去大医院彻底检查一番安心。
场面完全乱了套了,井闼山的网球部教练,排球部教练,还有几个外校的学生同时留下来陪这个叫土屋理查德的小孩子检查,光是这几个人,就能区分出不同地界不同年级不同学校的阵营。
被井闼山的运动指导师用棉布包扎了右眼,土屋从处理室出来时,看到两个成人、井闼山排球部的古森和佐久早、白鸟泽的天童和牛岛,甚至还有井闼山网球部的那名选手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堆人站在校医院内眼神极富压力地盯着他出来,土屋看一眼就想转身回处理室。
处理室大姐姐的眼神比这些人温柔多了。
“土屋!”古森慌张叫住土屋,捧着他的脸上下左右地看:“没事吧?没事吧?你说有没有事?”
“没有事……”土屋的嘴被古森挤的微微嘟起来,“可能下周就好了……最迟不过两周。”
“不行……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这果然是上天的预兆吧??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我们就该去的!”
古森在那里喋喋不休,土屋的眼神则稍稍瞥去了井闼山的两个成人。
排球部的那个穿一身黑运动服,表情很沉着,佐久早就在他身边,两人都沉默地看着土屋。
网球部的那个脸色则很难看,手紧紧抓着井闼山网球部的部员。
不出土屋所料,下一步就是拉着网球部部员给土屋道歉了。
土屋一直都觉得这个环节很麻烦。
无论是过去他作为伤人的一方——他控制的可比这人好多了,而且还很有道德底线(苹果:?),从不伤对手的危险区域,就算是弱点明显的选手带伤上阵,他都会看局面酌情放过——被压着给别人道歉,还是别人给他道歉。都很麻烦。
一边神游天外地和苹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嗯嗯嗯”,好歹是度过了这个历时复杂的环节。
最后,井闼山的网球部教练看着他,脸色沉沉,状似另有话要说。
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土屋困惑地去望在场唯一一个似乎是本地人的古森翻译。
然而,井闼山的排球部教练在一边,古森比鸡还安静,双手背后,两眼观鼻,一副深刻忏悔深刻懊悔深感不安愧疚的反应模式。
好歹,井闼山的网球部教练没有叫土屋等太久,还是对他缓缓地开了口:“你是,打排球的?”
“……”
土屋下意识就想说我不是我没有要带领北野中学征战全国网球大赛战胜你们所有抱得冠军归。
但是刚刚苹果已经和他深刻探讨过——这里是第十五次轮回,就算他的记忆再怎么是一名网球新星,也要秉承自己是排球选手的个人立场。
他勉强地应了一句:“嗯。”
“……”
井闼山的网球部教练沉沉地叹了口气,将双手抱臂在胸前。
不知为何,整个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