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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没有太理解的样子,及川彻反手把腋下的排球转上来,一手在下,一手配合在边,做出要掷球的前提姿势。【我给你投一次看看。】
第一次的配合失败了。
虽然在土屋看来,那是一次成功击入对方半场的扣杀,距离底线很近。
——他从来没有压线压的这样近过。
打出这球,连他本人都在环视自己的手掌。
了不起的手感,就像排球有翅膀,像小说里的金色飞贼,突然飞到他跟前一样。
【看什么看啊。】
托出这球的二传却不太满意。
【不要看我,有水平的二传不需要你配合,你只需要跑出跳出自己的极限,等着球来,这两步,就这么简单。】
【但是……】
少年侧头,怯生生地金色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下微闪。
【刚刚那球……很有感觉。】
因为这双眼睛,所以正要再次传球的二传放下了球。
【我…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球。】
少年不断伸握自己的手掌。
那是第一次踏足某个世界、某个领域的新奇。
【WS,他们在空中接球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吗?】
及川彻想说差远了。
土屋理查德所谓的‘近’,是距离底线足有半米那么远。这个距离不说自由人,随便一个后排,只要向斜后方跨越几步,哪怕是水平差些的WS,没有速度,也可以凭借身体的韧性用脚板接起这球。
就算是无自由人的队形,后排又正巧忙线,场中二传也可以迅速回程,充当一下接应。
从现实角度和效益角度上讲,这球的水平都太差了。
但是,另一方面,及川彻又能和这个赛后躲在体育馆后哭的普通球队员共鸣。
和那些天才不同,和一起步就能领悟教练口中‘拖传是为了得分’的至尊奥义的天才们不同,他曾经也是有这样空白的时期的。
从看见何塞·布兰科用双手托起黄金球的那天起,第一天从球袋里捧出排球的那天起,他也经受了整个球场只看的下自己和主攻的状态。
所以及川彻什么都没说,只是再度摆出了传球姿势。
【继续吧。】
【嗯、嗯!】
忘记叫什么名字的学校的队员,有些拘谨地朝他比出接球下蹲。
【……静止干什么,跑起来啊!】
都说了起球途中不用看我,直接跑就好了啊!
尽管如此,和指导影山那种天才过程中的不爽不耐相比,指导一个完全空白的白纸又是另一种折磨。
【是!我现在就跑!】
蛮乖的这一点倒是不需要花费心力。
第二球、第三球的效果也差强人意。
第四球、第五球、第六球……
及川彻的眉头从刚刚起,就没有从渔绳状态松开过。
直到第八球,及川彻的不爽已经从内心具现化上嘴脸,满脸的【你真的不适合打排球要不趁早改开发别的运动天赋算了】。
【真的,真的那么糟糕吗?】
棕发小鬼又一副眼睛下耷融化的鬼混一样的爱哭鬼嘴脸。
【哭什么哭啊!】
及川彻抱球抓狂:【哭又不能解决问题,你真的是高中生吗?!】心理未免太脆弱了吧?他上次在场上哭还是小学四年级时候了!——这么说的他已经忽视了不久前输掉体育大会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