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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嘴,临走了也没记得让苻缭起身。苻缭默默听着脚步声渐远,直至听不见声音。
而后传来了另一个脚步声。
深沉、稳重。
苻缭慨叹:“殿下。”
奚吝俭看了他一眼。
“膝盖伤了。”他道,“是不是?”
苻缭一愣,奚吝俭已经走近了。
“起来。”
苻缭应了声,双手撑在地上试着用了些力,腿果然是麻了。
一动便是触电般的酸痛感,教苻缭小声地抽了口气。
眨眼间,他看见奚吝俭的大手出现在自己眼前。
身子一空,他被打横抱了起来,似是被随手抛开,却又稳当地落在交椅上,双腿刚好分开搭在两边狭窄的扶手上。
突兀的大岔开让苻缭脑袋宕机好一会儿,不知所从地呆在椅子上。
奚吝俭一只手已经覆了上来,就要把他的裈袴往上推。
“等等、殿下!”
腿上的酸麻感还未结束,温暖的触碰在此时如同雪上加霜,逼得苻缭眼角已经蓄了几滴泪水。
后几个字的声调也变了,他只能无力地仰起身子,试图抵御这种异样的感觉,发抖的手试图制止奚吝俭继续作恶。
奚吝俭喉结动了动。
“世子不喜欢?”
他的身形陡然压近,遮住了四周而来的光亮。
“那便直接脱了吧。”
第28章 第 28 章
苻缭闻言, 下意识按在下腹的裤头上。
与长裳呢布混在一起,凌乱无章地堆积在腰腹处,却并不臃肿, 繁缛交杂的云纹嵌珠将他略显疏离的风致润饰得更有生气。
松散的长发更是为这狼狈的场面加了把火。
不懂事的青丝胡乱搭在他的肩颈与胸背上,额上渗出的一点儿细汗教将它们勾连住, 眼尾红得可怜, 又是乖乖下垂的, 清秀的面庞也突然靡丽起来。
腿上过电般的酸麻消下去些, 但只要一动, 留有的余威还是他心脏不禁剧烈地跳了几下。
奚吝俭并没有动,不疾不徐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嘴角愉悦地勾了勾。
苻缭方意识到, 他只是在吓唬自己。
“殿下怎得开这样的玩笑?”苻缭的秀眉稍皱起来。
“孤可没开玩笑,这不是等着世子选么?”他话里带着些许调笑,“世子伤在膝盖, 可是有什么避讳不成?”
苻缭闻言,迟疑一瞬。
好像真是自己想多了。
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苻缭小心地看了眼奚吝俭。
他仍是一贯的神情,靠近时的话语也如往常一样。
他还能感受到奚吝俭的鼻息, 若有若无,不断提醒着他与自己的距离。
这距离不是没有过。
奚吝俭历来都是这样的么?
感受到耳后微妙的温热, 苻缭不自觉抓紧了手中顺滑的布料。
“这儿可是文渊阁,林郎中指不定就要回来的。”他自己都听出来这话说得有些气虚。
“那就是换个地儿便可以了?”奚吝俭调笑道。
“殿下愿意屈尊, 自然是可以的。”苻缭回应道, “看伤而已。”
奚吝俭眉尾动了动。
“今日是你当值。”他道, “林星纬可不大愿意当这校书郎, 这下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