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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一举。他也知道,这确实是基本的礼仪,但面对奚吝俭时,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羞赧与无所适从。
就好像,其实自己不说,奚吝俭也能察觉到。
像是为了验证苻缭的猜想一般,奚吝俭忽然抬眼,看向他。
苻缭被他的目光一刺,又见他眼眸里并未有责怪之意,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不用了。”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苻缭笑着道,“殿下知道的。”
“是么?”之敞看了看奚吝俭,看见他低头在说着什么,“大官人真的知道?”
苻缭点点头。
“我们先回去吧,明日我还要上值呢。”他道,“你若是不舍得你这些弟兄们,留下来多聊聊也没问题。”
之敞嘿嘿笑了一下:“这不着急了,今日托公子的福,已经聊够了。那边的殷官人说他们不久后也会在京州住下的,到时候再聊也不迟。”
苻缭见他笑得快看不见眼睛,不由得感慨:“你真的很高兴。”
之敞被苻缭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主动先走了。
他走一下顿一下,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小:“这不是,见弟兄们团结起来了,小的高兴嘛。”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之前见他们就那样趴在路上,小的有时候也怀疑,他们是不是那群与我共同杀敌的战友。有时候他们又说只有小的谋到了一个好差事,小的又担心他们是在讽刺小的,也不好说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些谈资,他们好像也不爱听。”
“如今他们倒是愈发像小的记忆中的模样了,自然是高兴的。”之敞的声音里带着些欣慰,“公子,说实话,小的还真有些怀念当初大家同甘共苦的日子,现在终于有了点这样的感觉了。”
苻缭有些意外,脚步也跟着变慢了。
“所以,你总爱打听事儿,也是为了他们?”他问道。
之敞挠了挠脸,并不是很想承认:“也没有吧……小的也喜欢听八卦呢,就是想找找,有没有能让他们也感兴趣的事,要是有就最好了嘛。”
之敞边说边傻笑,直到发觉公子笑着上了轿,才反应过来,连忙咳嗽两声,使唤车夫去了。
苻缭坐在轿中,听之敞打点好后,看他不好意思地掀开车帘,笑了笑。
“回去后,陪我去买点蜜饯。”他没有再提方才的事,“嘴馋了,府上添置得也不快。”
之敞感激地点点头:“哎,好嘞!”
苻缭说时,忍不住想到奚吝俭那时有些戒备的神情。
说戒备也不妥当,但他确实是紧绷着的,好像手里的小袋子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苻缭有些遗憾。
不能解开的谜团又多了一件。
都是快要分别之时了,竟还要多出些让他不明所以之事。
比起现在,未来之事似乎更被规划得井井有条,而日子还是得一天天的过去。
翌日,苻缭还是照常去文渊阁上值。
林星纬心事重重,做完手中的事后便左顾右盼,生怕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苻缭怕过于明显的安慰反而使他压力更大,便只是对他笑笑。
林星纬见了,明白苻缭的用意,也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人会发现的。
平日这里就没什么人来,而且不过是苻缭替他值一天班,就算被发现,也可以借口生病,最多就是扣些俸禄的事。
“下值了。”苻缭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林星纬吓了一跳,而后迅速冷静下来,对苻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