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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宁王怔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毛笔,他无声?用?唇语说着感谢,又失落低头。
从?风光霁月的王爷,一朝沦为眼盲口?哑,只能?依赖罗霜苟活的残废,而这?些都是罗霜的手笔,也不知他心里落差大不大。
但是陶锦感觉宁王还挺爱的,这?种难得脱离罗霜的环境,他第一反应竟然?还是帮罗霜找东西。
陶锦好奇多问?一句,“皇叔为何不自己告诉罗姑娘。”
这?俩人时刻都在一处,若那?玉十?分重要,宁王何故拖到现在,托她一个外?人找东西。
宁王没再落笔,唇瓣无声?呢喃四个字,陶锦盯了半晌才看?懂其意,他说的是。
‘她不信我’
好吧,是个虐恋强制爱剧本。
陶锦答应宁王,离开屋子后立刻便派出暗探去寻,结局是显而易见的,宁王府早被搬空,这?些年不知去了几波盗贼,香阁莫说有什么玉,连个盒子都不剩了。
这?一夜,陶锦总是睡不安稳。
想起小狗体内蛊虫初次醒来那?夜,他蜷在榻上疼到颤抖的模样。陶锦翻了个身,还是披上外?衫朝着怀七的屋子走去。
脆弱小狗,她打算悄悄看?看?。
细雪飘落,陶锦踩着雪色行到房前,无声?进了屋子。
屋内虽烧着地龙,可两侧的窗却大敞四开,气温与外?面没什么不同。温暖只会令人昏昏欲睡,寒冷才能?令人保持清醒。
陶锦站在屏风外?,在罗霜瞧来时,她抬指束在唇前,看?着小狗的身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罗霜立刻会意,随便扯来一节布蒙住怀七大半张脸,口?中道:“时辰尚早,集中注意运转内力,屏蔽外?界。”
做完这?些,陶锦才抬步进去,她刻意放轻脚步,怀七正处于痛苦的阶段,应不会注意到她吧。
罗霜贴心离开,天亮时才是最难熬的时段,现在只是疼些而已,并不耽误什么。
床榻上的男人盘坐着,身上经脉肉眼可见的凸起,似有虫子在其中蠕动,诡异又令人心惊。
陶锦目光扫过,最终落在男人唇角。
失血的唇上沾染干涸血迹,也不知是吐血了,还是单纯将?唇咬破了。
陶锦走到床榻旁,微凉指尖落在男人肌肉上,他肌肤温度比平日更烫,就这?么一路轻触,小狗竟丝毫未躲,甚至主动将脸颊挨过来。
疼痛使怀七的脑子变得不清晰,光是保持清醒便耗费全部气力,可当他听见那?被刻意放轻的脚步时,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
小姐来看?他了。
“小姐……”男人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陶锦无声?挑眉,两指怼着怀七的脸颊戳回去。
小狗的敏锐度确实好哇,都疼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认出是她。
“谁允你动了。”
她说完后,怀七果然?没再靠过来,只是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身后隐形的尾巴也耷拉下去。
既然?认出了,也没有蒙脸的必要了,她抬手扯落怀七眼上布条,却听见男人急切说了声?,“别……”
“别什么。”陶锦扔开布条,掰过小狗的脸颊时,他竟然?还欲躲。
她不理解,小狗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方才还要贴,这?会儿又遮遮掩掩上了。
正想着,看?清怀七模样时,陶锦顿在原地,目露惊讶。
还是一张百看?不厌的帅脸,只是眼中布满血丝,面容因疼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