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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他家的玉衡就算块头大了不少,里子依然像小时候一样温顺乖巧。
昨晚还一直掉金豆豆……
可爱着呢。
他一直将萧槐视作沈玉衡的主人,可是最贴近沈玉衡的内心,最让他安心的人,或许是苏澄才对。
偏偏是苏澄。
萧烬手里握着的剑不断颤抖,他把那银亮的剑猛然摔在地上,好像溺水的人,大口呼吸着空气里冰冷的空气。
他再也无法用单纯的恨,去解释这股扭曲的执念和疯狂的占有欲。
什么理由都可以。
他要沈玉衡留在他身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身边。
萧烬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看向养心殿的方向,眼中映着疯狂的光。
跟随他的死士注意到萧烬恐怖的表情,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上目光。
他们知道,那一天终于到了。
第 44 章 第 44 章
44
方公公领着沈玉衡去见萧槐,却没有在养心殿前落轿。
他执着拂尘低下头,解释道:“圣上正在新完工的莲阁小憩。”
沈玉衡确实听说,萧槐去年不惜开国库斥重金,命人建了一座莲阁,专门用来观赏莲花。
当时有不少人指责萧槐奢侈,不过他的奢侈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前后又有萧棋逃狱一事发生,莲阁的事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没想到已经建成了。
沈玉衡淡淡点头,轿辇又上上下下晃了一会,周围的人烟也逐渐稀少。
不知为何,还冷的有些渗人。
他从轿辇上走下来,莲阁里迎面吹出一股寒气,冷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大乾七十八年,天祯二十一年,皇帝病危。
“厂公。”
身着亮红袍飞鱼服的男子在萧烬跟前跪下:“都打发走了。”
萧烬拎着手里的奏折,兴致缺缺:“今儿个上奏的又是大半让立储的。”
赵宝抬眼觑了下萧烬的神情,飞速低下眸:“那厂公您是想立哪位?”
“……目前活着的,或多或少背后都有站了些人。”
萧烬扯了下嘴角:“他们心思活络,不够乖,爷要挑个乖的。”
赵宝没吭声,萧烬拿着奏折轻点着书案,思索了片刻:“我记着…宫里还有一位十七吧?还活着吗?”
赵宝忙道:“活着,只是他母族获罪入狱,他也不受待见,皇帝不见得能点头。”
“呵。”
萧烬松了手,把折子往案上一丢:“他会答应的。”
赵宝迟疑了下。
萧烬扬眉:“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
赵宝:“…属下只是在想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厂公您没必要脏手。”
“……想什么呢。”萧烬冷声:“我说过不杀皇帝。只是你以为里头那老头真是个傻的?”
他轻哂:“他是不得不傻,不得不昏庸,选他不宠爱的十七皇子,说不定正如了他的意。他迟迟不立储,不就是不想自己宠爱的几个儿子受他这窝囊苦么。”
赵宝悟了:“那属下这就去将十七皇子带来。”
萧烬嗯了声,但恰巧里屋又传来老态龙钟的病吟声,萧烬听着烦,一拢身上有点松垮的黑底飞鱼服就站起了身:“我亲自去一趟吧,吵死了。”
他拿起官帽戴上,配好随手搁在案上的绣春刀:“他最好是明儿就死,早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