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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围着白宁巴雅,蓝妮尔茉莉塔,跟她们说儿时的趣事,教她们生活的本领,与她们玩闹,她们若拌嘴了,还会明目张胆拉偏架。桑拉偏心蓝妮尔,没多久,所有象都发现了。
奥廉巴雅吃醋,噘嘴找苏拉告状,姨婆不疼她们。
桑拉听到不仅不反驳,还会用象鼻揽着蓝妮尔,调皮地说,那没办法,谁让姨婆活到这个岁数才发现她的心是歪的。
苏拉任她们闹,被缠得不行,她也拉偏架。
“姨婆想疼谁就疼谁,祖母的心也是歪的。”
象群闹做一团。
象崽们闻言,天真地想看看歪的心长什么样,追着苏拉桑拉要用鼻尖摸一摸。
心若真的可以摸到就好了。
数个不眠的深夜,苏拉睁大眼睛,盯着桑拉的睡颜。
她想摸摸桑拉的心。
桑拉的那颗狠心。
因为生怕桑拉再次不告而别,苏拉整晚整晚不敢睡。
她在白天抽空补觉,夜幕一降临,她的精神就紧绷。
平安地熬过一夜又一夜,只有太阳升起了,她才敢浅浅合眼。
苏拉不知道,有一只象,在她合眼后,会睁眼看她。
那象也想摸摸她的心。
摸摸她的狠心-
旱季过去大半。
象群觅食变得愈发艰难。
路上到处是饿死的动物尸体,水源一处处干涸,树木光秃秃,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
也丝赛娅的奶水几乎没了。
萨路几姆莫妮经常饿肚子。
她们还小,只能吃些相对嫩的树枝树叶,成年象们轮流给她们薅。
但即使象鼻完全竖起来,能薅到的树枝树叶也被薅完了。
苏拉从没遇过这样严峻的旱季,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想离开这片区域,提前回聚会的大水坑附近那片栖息地碰运气。
在回去的路上,下一个水源地要走一天一夜,她需要和成员们商量。
所有成员没有异议,这里的食物都被吃光了,再逗留,只有死路一条。
苏拉挨个看过她们的脸。
她们完全相信苏拉,只要苏拉在,生活就充满希望。
唯独一只象,避开苏拉的目光。
苏拉不动声色,宣布散会。
当晚,她假装累极,第一只闭上眼休息。
其他象睡得最熟的时候,果然,桑拉行动了。
她又要像上次一样,悄悄离开象群。
苏拉没有阻止,她能感受到,桑拉走到她面前,正在看她,与她做最后告别。
她装作无动于衷,等桑拉脚步声远离,才睁眼,跟上去。
姐妹同宗。
苏拉的本领,桑拉又何尝没有。
桑拉头也不回往前走,在离象群三公里的一处岔路,停下来等苏拉。
“阿姐。”
苏拉在桑拉身后站定。
桑拉声音带着哭腔。
“我当初寻死,被你拦下一次后,没有再想不开,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以为我错了,我没资格去见伊莱,同性间的喜欢酿成她的悲剧,如果死亡是一种解脱,那么,活着,再也见不到她,就是对我的惩罚。”
“这么多年,每一天,我都在思念伊莱,我都在谴责我对她的感情,我只知道,我的喜欢,让她发生意外,如果我不喜欢她,意外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