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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儿。”“你随我来。”宋枕锦清醒了些,起身领着叶以舒往酒楼外面走。
此时街道上已经一片漆黑,除了各个铺子上的灯笼,街街角角昏暗不已。
“去哪儿?”叶以舒跟在他身侧。
一股风袭来,叶以舒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儿。
闻了一下午菜味儿,猛地闻到了这清淡的药香,忽然觉得解了腻味。
“我师父在县里给我留了个住处,离这儿很近。”
宋枕锦走在前,跟叶以舒说着话。叶以舒慢吞吞地落后一步,看着他的脊背。
突然发现宋大夫看着瘦,肩膀还挺宽。
酒楼在县北,那房子也在县北。不到一刻钟,宋枕锦就带着叶以舒停到一家门前。
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袭来。
“之前跟着师父学医,一直住在这里。后来我离开单独行医,这地方就成了存放药材的仓库。”
“不过我从前住的地方依旧保留着,许叔那边儿三五人住一个屋子,不如这里来的松快。”
叶以舒听他说许久没住,还以为要收拾一番。结果进了那屋子 ,却见被褥什么的都齐全。
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也闻不到什么灰尘味儿。
叶以舒问:“你来收拾过了?”
“嗯。”宋枕锦道。
叶以舒好奇地看着他,嘴皮子一快,来了句:“你怎么这么贴心呢?”
宋枕锦呼吸一窒,看叶以舒那双明亮的狐狸眼,一股热意袭上心头,耳垂悄然红了个遍。
叶以舒眼神微闪,看宋枕锦转头匆匆出门去。甚至太过着急,差点撞到门上。
他噗嗤一笑,乐得肩膀打颤。
这么不禁逗。
笑容渐收,叶以舒打量着这一方小屋,心中轻叹。
这事事为他考虑,细致又贴心。瞧他做的那些事儿,要叶以舒是个不坚定的,早就赖上他当自己的相公了。
没一会儿,宋枕锦又走了进来。
“厨房里烧了热水,可要洗洗?”
见他不提前头那茬儿,叶以舒也当做忘在脑后。他起身,跟随着宋枕锦去厨房。
“你师父如今不在这儿?”
“在师兄那里。”
叶以舒走在宋枕锦身后,目光盯着他耳朵瞧。
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样子,进了厨房,烛火明亮。叶以舒还盯着看呢,就见宋大夫忽然转过头。
叶以舒笑眯眯的,也不藏,问:“我住这儿,那你住哪儿?”
“我回医馆住。”
叶以舒又顺嘴道:“不睡一个屋了?”
宋枕锦拿木盆的手一抖,看哥儿眼里戏谑一闪,眼里无奈。
他似告饶般道:“阿舒你就别打趣我了。”
叶以舒眉眼一弯,“谁叫宋大夫脸皮薄呢。”
比那小哥儿逗着都好玩儿。
等叶以舒收拾妥当,宋枕锦将钥匙递过去道:“之后你就住在这儿,屋里的东西你尽管用。”
“我明日回去,需要我跟伯父伯母说一声吗?”
叶以舒道:“需要。”
宋枕锦浅笑,如清风拂过。
叶以舒眨巴下眼,心情都好了。看美人能洗涤心灵,他今儿算是明白这感觉了。
叶以舒站在门边,随意摆手,“那我就不送了。”
宋枕锦道:“快回去吧,门窗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