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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锦呼吸凌乱, 瞥见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来一抹红, 眼睛狠狠一闭,睫毛都还在颤抖个不停。他就硬邦邦的如板砖一般这样躺了许久, 久到人都快蒸熟了,才堪堪拉回智。
昨晚儿哥儿什么时候进的他被窝?
睡着滚下来的还是他自己钻进来的?
宋枕锦绷着身子出了一身汗,他长吸一口气, 稳住心神。微微动了动, 试图起来。
但叶以舒手脚同时收紧,宋枕锦闷哼一声, 只觉勒得极紧。
哪家哥儿有这样的力气。
他抬手,手被钳制。
动腿, 腿被绞缠。
这下可好,全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动。
偏偏另外半边身子还在酸麻不已。
神思归拢,宋枕锦没了那股惊慌, 他仰躺着望着屋顶,轻声道:“阿舒……”
叶以舒觉得恼人, 使劲儿往宋枕锦颈窝藏。
宋枕锦一个文弱大夫, 怎么是猎户哥儿的对手,被拱得脑袋偏了枕头,宋枕锦无奈极了。
他抬起脑袋试图挪一挪,脖子上忽然压来一个巴掌。刚好压在伤口上。
宋枕锦忍住没哼声,另一侧完好的脖子却忽然一疼。
他瞳孔一缩, 将将捡起来的镇定散得一干二净。
阿舒咬他。
“别动!”叶以舒不耐烦睁眼,眼里酿着怒气。
他本就有起床气,抱着正舒坦的暖炉一会儿动一会儿说话,扰人清梦。
入目是细绷得起了青筋的颈子,耳垂红得滴血。
叶以舒迟钝地眨了眨眼,却看手掌下被欺负了一般的宋大夫一脸通红。眉头轻皱,气息凌乱。
他脑袋一空,手摸了摸,察觉自己按在宋枕锦脖子上的手,飞快松开。
他磨了磨牙,口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药香残留的肌肤触感。
叶以舒心虚,手肘撑着身子半侧起来。
人离开了,可那股酸麻顿时愈发难耐,宋枕锦微微转头看着他,本该清冷的眼中水光潋滟,眼尾都红得可怜。
黑发凌乱落在枕上,额角汗水沾湿,看着……看着……
贼他娘的诱人!
叶以舒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一个翻身彻底坐起来。
宋枕锦闭上眼睛,缓着这一阵难受。
叶以舒板正地坐着,亵衣微敞,活像睡了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渣男。
“阿舒,衣服披上。”宋枕锦轻声道。
“哦。”叶以舒机械地抄起就近的衣服披上,脑子此刻生锈了,根本就没注意这是不是他自个儿的衣服。
一问一答说罢,两人再没出声。
两人一躺一坐,约莫一刻钟后,宋枕锦动了动已经恢复的手脚。
叶以舒清醒了,侧头看着宋枕锦。
“昨晚半夜我睡不着,爬了床,抱歉。”他低着头,诚恳不已。但任哪个男子面对此时此刻哥儿这样的道歉,都会心里错乱。
宋枕锦也不意外。
他起身,背过哥儿下了床铺。见自己衣服披在哥儿身上,便走向衣柜重新拿出一身穿上。
他道:“阿舒好好说话。”
什么叫爬了床……
叶以舒翻个身,抽下肩膀上的衣服,领口打开。见宋枕锦偏头躲,只露出还有些红晕的耳朵。
叶以舒低头看了看,平的。又抓起自己衣服边穿边道:“咱俩这不一样吗?”
“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