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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种了。他爹娘写的信上说,今年下半年土豆跟甘蔗的产量怕是得再翻一番。到时候,县里时真吃不下那么多。
叶以舒前几日也将县里那边送过来的土豆粉试着卖了卖,府城倒也有人知道这东西,乐意买的也不少。
甚至有那做食肆的跟叶以舒预定了下一批,只等着县里那边运过来。
这生意都开始做了,铺子总不能没有。
谈话间,到了那茶楼。
叶以舒说了那钱管事的名字,伙计就带他上了二楼。
二楼靠窗,一高瘦的中年人坐在桌旁。
这茶楼这会儿人多,底下一楼台子上,说书人正说得起劲儿。闹哄哄的,不见得有多适合讨价还价。
叶以舒到了那桌前,那钱贵坐直身子,抬手示意。
叶以舒坐在他对面,正要自我介绍一番,又见那钱贵转过头去,手搭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尽看着楼下的说书人去了。
叶以舒耐住性子,让闫季柏去隔壁桌坐会儿。
等到那说书人中场歇息,钱贵看来,露出一点不加掩饰的轻视笑容。
“叶老板?你一个哥儿还想做生意,勇气可嘉。不过你可知,我这铺子是不做哥儿的买卖。”
叶以舒也笑:“我只租钱管事的铺子,捧着银子上门,怎么,钱管事做事只认人,不认钱?”
钱贵嗤笑,坐得斜歪。半分没有将叶以舒看在眼里。
“认钱如何,认人如何?我只知道,叶老板那方子,可是帮琼楼抢了我们钱氏的酒楼生意,可叫我苦不堪言。”
叶以舒还当这人脾气古怪,对应着那李牙人的话。可这会儿一听,顿时明白了他这姿态是为何意。
看来今儿这铺子是租不成了。
他垂眸笑笑,抬头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我不知钱管事说什么。我一小小百姓,与琼楼怎能搭上关系。”
钱贵拍桌,抑制不住怒气道:“叶以舒,你当真敢说这话。我今日来见你,那便是我查明了情况。”
转瞬,钱贵又笑得不怀好意:“我来见你,也是想告知,那铺子我不租与你。不止如此,旁的铺子你也别想租。你既然坏了我钱家的生意,礼尚往来,我钱家也会多多关照你。”
钱贵说完,闫季柏那傻小子一个窜起。
叶以舒绷着脸,一把抓住那小子。
“钱管事,你钱家家大业大,我一小老百姓怎么好意思让你们钱氏照顾。说出去,你们钱氏不怕被取消。”
钱贵掸了掸衣袖,气定神闲道:“你当我钱氏是吃素的?”
“叶老板,我劝你,还是回你的小县去吧。别在这府城里碍眼了。”
说罢,他笑着离去。
闫季柏在叶以舒手上扑腾,结果被叶以舒紧紧抓住。
“你松手!”少年目光黑沉。
“松了然后让你给我找事儿?你是十七,不是七岁。”叶以舒手一甩,小孩摔坐在凳子上。
闫季柏弹身站起,拍拍皱巴巴的衣服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他的?”
叶以舒道:“我还想知道呢。”
这方子给了琼楼都多久了,叶以舒没想到琼楼的竞争对手还找上他的算账了。
叶以舒心情沉郁下来。
初来乍到就得罪了地头蛇,以后的日子可不好混。
“那你还租铺子?”
“租,怎么不租。”他又不是被吓唬一下就什么都不敢做了,他正正当当做个生意,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