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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那菜市卖的菜都比县里贵好多。”“可不是。”薛采风道。
他们都饿了,说过两句话就忙着填饱肚子。
桌上的菜都是补充体力的肥肉,倒不油腻,和着白菜炒,清香解腻。还有河鱼、河虾,反正是怎么丰盛怎么来。
吃完饭,叶以舒本要给两人安排住处。
但他们说什么都要走。
“工坊里的活儿可得盯着,县里各处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工坊里送货。”
“是,还有跟各处酒楼、食肆合作的,那货也得我们盯着送。”叶大顺道。
他们不是耽于享乐的人。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挣钱的机会,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叶以舒拗不过两人,只能送他们去码头,看他们坐了船走。
回去也还是那运货的船,船大,也安稳些。两人上去之后,叶大顺忽然想起个事儿,对岸上招手道:
“豆苗前些日子考完了县试,在等结果。如果成了,过几日就要来府城考府试,你们家里留个人在,不然那孩子来了这边不知道去哪儿找人去!”
“诶!”叶以舒回道。
船渐渐行远,在浮光跃金的江面变成小小的一个点。
江风徐徐,拂过柳梢头。
回去便不用那么着急了,天已经黑了,叶以舒悄悄将手探进宋枕锦的袖摆里。
还没等像往常那样勾上手指,掌心便被宋枕锦握住。
他看宋枕锦一眼,宋枕锦浅笑。
“阿舒想说什么?”
叶以舒不觉害臊,往他身上靠了靠,眼神明亮道:“相公可以再主动些。”
宋枕锦敌不过他家夫郎的厚脸皮,喉结动了动,泰然牵着他往回走。
不过细看,耳根子红了。
叶以舒捏着他家宋大夫的手晃动,江风吹得衣摆蹁跹,红衣与青衣交叠。
次日,叶以舒一早起来,跟宋枕锦一起准备早饭。
伴随着小舟背书,闫季柏耍棍的声音,两人将早饭做好。
“今日要贺大夫那边?”
“嗯。”
“晚上早些回来。”
宋枕锦看着走到身前,张开手臂伸懒腰的哥儿。眼里带着点笑意,低头,额头轻轻碰了下他额前。
“好。”
吃过早饭,宋枕锦照旧带着小舟离开。闫季柏要跟叶以舒去收拾铺子,少年这么大了,不能在家吃白饭。
叶以舒看他抱着的棍子,道:“你与其抱着那烧火棍,还不如抱个扫帚。”
少年盯着他,一脸冰冷。
叶以舒道:“再不济,抱根儿鸡毛掸子也可以。”
闫季柏道:“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少年,你十七了,虚岁十八。成年人了,什么小孩儿?”叶以舒锁上门,先看了眼巷子里,然后才往铺子那边走。
闫季柏扔下他那烧火棍道:“二十及冠。”
叶以舒道:“也对。”
“好吧,小孩儿。等会儿干活儿积极点,不然不给你饭吃。”
闫季柏微恼,小冰块绷不住,被怒火燃烧得滋啦冒烟。
叶以舒哼笑两声。
小样儿,就算是叛逆期也得给他乖乖听话。吃他的住他的,态度给他好点儿。
到了铺子,旁边也在装修。
叶以舒随便扫过一眼,就见个哥儿蒙着面纱,在那铺子里指挥。
“有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