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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会吃醋?”“他要吃什么醋?”自己是哥儿,又非男子。
林恣哼笑:“你可别低估了男人的醋性。”
叶以舒道:“放宽了心,我们夫夫俩好着呢。”
酒过三巡,两人皆是醉了。
叶以舒喝的脸上驼红,人坐在窗边, 望着琳琅满目的街市吹风。
已经夜幕,各家门前都挂了灯笼。灯火辉煌,尤其是这春风楼,星光熠熠,亮如白昼。
叶以舒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睡死过去的人,有些晕眩地起身。
天黑了,再不走家里宋大夫会担心。
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不得不撑在桌上缓缓。
门外有人敲门,道:“主子,叶老板的相公找来了。”
林恣睡得无知无觉。
叶以舒醉眼朦胧地笑了笑,去将门打开。看宋大夫提着灯笼立在门前,面容端肃,一身冷意。
他脚步趔趄,一下子扑了过去。
宋枕锦立马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让人趴在自己怀里。
叶以舒抱着他脖子,勉强稳住自己,回头对那门外的姑娘道:“你家主子喝醉了,跟他说一声,我就先走了。”
那小丫鬟行礼:“叶老板慢走。”
叶以舒喝酒喝得脸热,索性将脸贴在宋枕锦凉丝丝的皮肤上。“相公,头晕。”
“头晕还喝这么多。”
宋枕锦搀扶着他,走了两步却发现不方便。他干脆半蹲下,叶以舒直接往他肩膀上一趴。
宋枕锦无奈,背着人起身。
离开春风楼,从纸醉金迷中堕入尘嚣。府城开了夜市,真是热闹时候。
摊贩叫卖,人来人往。快中秋了,这夜市也越发热闹。
叶以舒环着宋枕锦的脖子,脑袋贴着他,闭着眼睛说着林恣告诉他的那些话。
前言不搭后语,说得又囫囵,宋枕锦根本就没听明白。
他掂了掂背上的人,只在他叫一声“相公”的时候,应他一句。
慢慢走着回到家里,宋枕锦赶紧煮了醒酒汤。
正想让哥儿喝,进门却发现他只穿着亵衣坐在床上等着。
哥儿此前从未这般喝醉。
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喜欢酒,也滴酒不沾,家里也没买过什么酒。
宋枕锦走到床边,刚弯下身子试图将叶以舒抱起。但醉酒的人却抱着他说:“别动。”
宋枕锦拿过身后的被子,笼在他身后。连被子带人一块儿抱住,才弯着腰,顺着哥儿的话不动。
略微烫的手指落在眉间,顺着眉弓往下,虚虚点在长睫上。
宋枕锦颤着睫,注视着自己夫郎。
喝了酒的人一身都呈现出淡淡的红,眼眸迷茫,像被蒙了一层雾纱。唇瓣像春日早晨沾了露水的花瓣,红而润泽。
宋枕锦动了动喉结,却忽然被哥儿整个手掌盖住。
宋枕锦眼中冷静破碎,微微凑近了人。
从前他只觉得喝酒误事,更是激进地认为喝酒无一点好。可现在望着醉酒的哥儿,看着他的憨态,忍不住去用鼻尖蹭了蹭他鼻尖。
“夫郎……”
轻轻的呼唤吞没在唇齿间,一切都是那么顺成章。
旁边的醒酒汤热气散开,伴着微甜的气息,最后消尽余温。
烛火燃了半根,白蜡一直蔓延在桌上,最后直到熄灭……墙面还有月光映照出来的影。
一夜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