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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沈渊沉默了很久,好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齐凛。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知道那不会发生。”
“我现在知道了,师父,你当然不会丢掉我。”齐凛得意地笑了起来,眼角带着情意朦胧的红晕,“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间,那些永远不会复制或者重来的时间。哪怕我现在死了,也依旧会是你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个。”
“别胡说。”沈渊皱了皱眉。
他们在柔和的灯光中对视,齐凛就像一头慵懒的猛兽般趴伏着,放肆地将脑袋搁在自己胳膊上,歪着头打量沈渊。
沈渊看到了一些过去未曾注意到的细节,例如红色如流火的发尾,嘴角狡黠又邪恶的弧度,轻轻敲打着旋律的指尖。他的小弟子如今身量颀长,眉角斜飞入鬓,比起从前纯粹的张扬更多了一分危险性,已经是个很强大的alpha……如今他还愿意乖顺地坐在讨厌的办公桌前被罚写文件,只不过是因为还肯听自己的话。
一只从小养大的狮子,已经拥有了噬主的能力。谁也说不清他现在的隐忍是出于多年来的习惯,本能里被许多场教训所镌刻进去的敬畏……还是那份难以捉摸的爱?
沈渊庆幸自己将一瞬间的动摇掩藏得很好。
他从齐凛手里接过了那枚邪魔的眼球,用灵能将它揉碎成齑粉,然后最后一次警告他:“处掉那头邪魔。”
“我会的。”齐凛拉长了声调地回复着,没忘记为自己讨价还价,“那我可以少写一千字吗?师父,求求你了。”
大宗师默许了他的请求,并像以前一样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
结束了这天的冥想之后,齐凛就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走向关着邪魔的牢笼,他嘴里甚至还叼着一根牙刷。
“咕噜咕噜……”齐凛刷着牙说,“你好啊彤彤,晚安,我是来道别的。”
无精打采地坐在笼子里的邪魔一瞬间惊起,瞪大了剩下的七只眼睛:“你要杀我?为什么?我以为我们的交易进行得很愉快!”
“因为师父不让我们交朋友……”齐凛用一种很做作的语气说。
“哦得了吧,你根本不是那种会听话的乖小孩!”
“好吧。”齐凛耸了耸肩,将牙刷放回杯子里,开始说另一些实话,“因为我已经知道你们邪魔眼里的世界长什么样子了,接下来我可以自己去看,用不着你的眼睛了。”
“什么?!”邪魔立起身子,眼珠子们震惊地盯着他不停看,“不可能,人类永远不可能学会心灵视野,不可能的,你才拿走我的眼睛不到两天……”它说话混乱,因为脑子也不敢相信,此刻不停重复着的话更像是想要说服自己。
“这就是灵能,朋友,”齐凛轻松地说着,“这个领域对我来说没有不可能。”
他伸出一只手,隔着灵能牢笼释放出一股极具侵略性的灵能,它沿着锁链涌了上来,化为一只巨手扼住了邪魔的咽喉。
“等等……”邪魔蜘蛛仍旧在试图挽回局面,“我们可以进行更多交易,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亚空间更多的情报……”
“但你学得太慢了。”齐凛盯着它,笑容既天真又邪恶,仿佛早已洞悉它内心所图谋的一切计划,“我才不和差生交朋友。再见了,彤彤,我会记得你的。”
邪魔在惨叫声中化为碎片,被驱逐向亚空间中,只在周围的空气里留下一圈涟漪。
而齐凛端着他的牙刷杯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只是在路过窗边时,凝神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他对着那夜幕嘟囔:“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