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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寒而栗,就像光滑明亮的镜子顿时破裂。两人不得已分开,彼此对视才后知后觉的害羞,顾时桉一手接起电话,一手牵着宋屿初。
他的话基本上和手机里的声音同时说出。
“对了,阿笙呢?”,他看着宋屿初,眼角还带着笑。
“请问是顾时桉先生吗,这是XX医院”。
笑意顿时消失。
顾时桉出发去北京的后一天,顾笙歌就在门口捡到了一封信,确切来说就是一个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就是要约宋屿初去谈谈和顾时桉的事。
那个时候顾笙歌也很纠结要不要拿给宋屿初看,但是后面她就听见了宋屿初和他爸妈的电话。
她太过于单纯,就觉得是他们要把宋屿初带走了。
于是就一个人要去找别人,她没有太过在意为什么要选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见面,她也没有想过危险。因为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她都熟,因为她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她觉得根本没有危险。
所以和宋屿初再见之后就一个人出去了,沿着那一条唯一的小巷走了过去。
这个小巷并不暗,只是人很少,她小的时候还经常来这里玩。
所以她太小了,也太单纯了,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个子比她高了很多的男人捂住了口鼻,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那些人就没有打算让顾笙歌完全昏迷,所以很快她的意识就缓缓恢复了,只是身体不能动。
她感受到自己好像躺在了一个草丛上,周围全是树木,好像有很多人笼罩在她的上方。
那个走在最前面的人借着月光看着顾笙歌,没有一句话,却开始脱衣裳。
一开始只是对于黑暗的害怕,但当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时,意识到什么的顾笙歌顿时惊恐袭满了全身,她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可身体越来越沉重,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在黑夜之中更是什么也看不清。
但她能感受到无数恶心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戏谑、调戏,身上的血在脸上,手上,下面,她衣不蔽体的躺在幽暗之中。
这一切都无声的,但也是震耳欲聋的。
她像个玩偶一样被人摆弄,离开一个还有一个,她的呼救全都堵在喉咙,眼泪都要流干。
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的心里不断嘶吼!
直到后面她开始心如死灰,咬破舌头的血顺着嘴唇流了下来。
哥哥,我好想你。
然后她承受不住心里和和身体上的压力,昏了过去,直到救护车鸣笛声响得急切时,她也再没醒来过。
拿着手机的顾时桉像是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一样,他害怕得好像看见了救护车闪烁的样子,那个里面既是他的妹妹,也是他自己。
也许前一秒的顾时桉还沉浸在和宋屿初团聚的喜悦中,后一秒他就像跌入了山谷之中,连牵着宋屿初的手都在发麻,眼眶发红。
“阿时,阿笙这么了吗?”
宋屿初也在颤抖,他明明在家怎么还是让妹妹受了伤。
顾时桉只是慌乱的摇着头,然后两个人就什么都没有说的赶去了医院。
也许他们一开始只是自责让妹妹受了伤,可到了医院他才会知道什么是晴天霹雳,什么是无能为力。
当他们赶到医院时,急救的灯就像来自地狱的火,长久不停,死亡不过须臾之间。
那个时候的他们都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所有的情绪顾时桉是外露的,宋屿初是隐忍的,很像他们自己。
顾时桉跌坐在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