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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夫人伤心了吧。梅夫人两只手将楚越的手拢在自己的手心,眼底泛着泪,“儿啊!你这次真是吓坏了娘!”
话到最后哽咽地没了声音,楚越只得动容地叫了一声“娘,别哭!”
楚越对于梅氏夫妇的怜爱实在是有愧!他不是梅灵泽,却不能开口解释,要怎么开口呢,只怕刚说出自己是谁,就会被当成疯子或者傻子吧。
以后便以梅灵泽的身份,替他活着吧。
“哎!”梅夫人喜极而泣。
楚越抬头望了一眼院里,两颗粗壮的桂花树立在院门口,金灿灿的桂花堆在枝头,难怪在屋内一直闻到桂花的香气,原来秋天已经来了。
等楚越已经差不多康复时,已是初冬时节。
前段时间,生前好友,也是长信侯府的幼子赵筠前来探望了楚越,当然了他探望的是梅灵泽。
这位不学无术,好斗鸡遛鸟的纨绔子弟如今也是在国子监混了个典簿的闲职。无非是日常管国子监的粮钱开支和书本发放的事务。
楚越当时正在院里偷偷练剑,远远便听到脚步声,火速地窜进屋内,放好宝剑,拿起袖中的帕子拭干额头上的汗珠,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躺在院里的秋千上假装在苦读。
前脚刚装好样子,后脚梅怀先便背着手大步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畏手畏脚的赵筠。
梅怀先见楚越在读书,好心情倍增,朗声道:“灵泽看书也要劳逸结合,身体刚大好,不易太用功,免得伤了身子。”
楚越听到声音后,刚下手中的《礼记.中庸》从秋千上坐了起来,惊讶道:“赵兄怎么来了?”
脱口而出之后,楚越立马意识到失言了,自己这句身体才十七八岁,而赵筠比自己还大两岁,如今也二十七八的年岁,刚刚的言语仿佛是在呼唤同龄人,实在不妥。
果然,梅怀先脸色冷了下来,“刚夸了你,又这般没大没小。”
梅怀先的厉言没有吓到楚越,倒是吓坏了赵筠,楚越得到教训后从容地站了起来,看到站在梅怀先身后的赵筠低头不语,缩着脑袋。心里不免想笑,这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怕老师。
一阵尴尬寂静之后,梅怀先似乎也不想把气氛弄僵,语气渐缓,“今日天气不错,赵筠过来陪你散散心,你今日且歇息吧,不必幸苦读书了。”
楚越低头道:“是,父亲。”再抬头,只见梅怀先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楚越不解,这老头这几年怎么这么喜怒无常?他认识的梅怀先可是个文学大儒,谈古论今,情绪稳定的很。
难不成只对他这样?
梅怀先一甩长袖,“哼”一声,扭头走了。
丢下楚越和赵筠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梅怀先刚消失在院里,赵筠上前一把从背后勾住楚越的脖子,“外面的人都传你死而复生后变得沉默寡言,这一路我还担心以后我便又没了一个知己,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还是我那个好哥们嘛!”
不管是楚越还是梅灵泽都要比赵筠高不少,这么一搂脖子,楚越不经意弯下背来,不过这熟悉的感觉真的很好,
楚越笑道:“可不就是你的好哥们。”
赵筠抽回手,捏了捏手心,全是汗水,再看梅灵泽的后背已经汗湿,“难怪梅老头生气,你又练武了。”
楚越立即皱眉道:“爹,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筠脸色煞白,转身闭眼,差点将身子弓到地上,“对不起,老师,我……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是………”
“哈哈哈哈,”楚越捧腹大笑,“逗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