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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女儿,代表了皇上,他们的气势将郁禾镇压住,就好像将皇上,将皇室镇压了一样,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不免露出一丝高高在上的跋扈,气定神闲地坐在一字排开的圈椅上,双手附在扶手,目光深沉。见郁禾迤逦而来,沉静的目光扫过堂上众人,她眼睛红红的,方才定然是哭过的,可此时,眼眸清冷一片,不见丝毫情绪波澜。
众人心下吃惊,裴聿泽眉心微蹙,心中有些异样。
青鸟和彩鸾从一旁搬了个椅子放在堂中,与堂前四把交椅对峙。
郁禾稳稳而坐,段金柴三人脸色大变,两侧宗亲更是面面相觑。
柴家主怒问:“公主可知错!”
郁禾轻描淡写:“不知。”
满座哗然。
“羲和公主因妒成恨,伤害无辜,枉顾性命,此时还不知悔改,其心可诛!”
“早就听闻羲和公主恃宠生骄,如今更是人命如草芥,实难容忍!”
郁禾坐得笔直,双手交握在腹前,紧紧攥着,强撑着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掌权人,绝不许自己示弱地瞪着眼睛。
“聿泽!”段金柴三人大喝一声。
郁禾将目光移向一排的最侧,裴聿泽正凝视着她,她还是没有忍住,噎红了眼睛,看着裴聿泽自圈椅中而起,长身玉立,仰之弥高。
“为何伤人?”裴聿泽眸光深邃。
为何?反正他总是不信她的,说什么?再将自己的伤疤撕开给他们耻笑吗?
郁禾垂着眸,睫羽瑟瑟乱抖,半晌倔强地抬头:“看她不顺眼。”
“年少猖狂!”众人大怒。
裴聿泽瞳孔骤紧,沉下眼,终是冷冽开口:“羲和公主伤害无辜,不知悔改,着送去桂峰庵堂,闭门思过。”
郁禾低首垂眸,嘴角挂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众人大惊失色,柴家主更是唬地弹起身来,上前两步:“聿泽!”
裴聿泽侧目转向他:“羲和公主犯错,理应惩罚。”
是该惩罚!但他们说好的是“和离”!
但看着裴聿泽冷毅不可侵犯的神色,一时间,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郁禾没有起身,也没有反驳,因她怕起身就会支撑不住跌坐,她不愿示弱,又怕出声,就让所有人都听出她喉间的哽咽不稳,她不愿示弱。
是以她端着架子,抬起右臂,青鸟忙是扶住,她借着青鸟的支撑缓缓而起,她吞咽喉间冒起来的酸涩,谁知这酸涩滚过喉间,犹如一把利剪,剪过咽喉,再穿肠破肚,疼的她窒息,她忙是转身,微微启唇,呼出一口气,才将那团灼烧的酸疼吐出,竟一发不可收拾,她忙是甩开了青鸟的手,疾步离开。
可走到外间,经过毒热的烈日一烤,又觉撕心裂肺,眼睛一刺,看到了站在院中的谷葵生,他正不遗余力地恨恨地看着她,顷刻间,她所有的支撑都随之倾塌,几乎是落荒而逃。
裴聿泽站在她坐过的圈椅旁,心神动荡,像是也要找个支撑似的,他按住了椅背,渐渐握紧,直到青筋凸起,指关节泛白。
这个结果,所有人都不满意,却又不能再说什么,个个愤恨离去。
最后是裴子俶,他走到裴聿泽身侧,见他克制隐忍,眸底有一瞬间的脆弱沉痛,心下震惊,他一直以为这桩婚事裴聿泽是不满的,无奈的,原来不是。
但事已至此,他唯有轻叹一声,拍了他的肩以示安慰,然后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了,谷葵生才走进来,他恨得是郁禾,恨得是自己,但此时他责怪裴聿泽。
“为何不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