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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段雨瓷,那笑眼里难掩跋扈,是胜利者的姿态,等她想要细看时,段雨瓷已经垂眸可怜兮兮地躺回了床上。裴聿泽还站在床边,郁禾没有进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坐在梳妆台前,这一回,她没有哭,只是扯着发簪的手抖得厉害,镜中的脸也苍白的厉害,发簪扯不下来,好像被发髻勾住了,郁禾便用力去扯,扯到头皮了,她也感觉不到疼。
“公主,公主,让我来。”青鸟握住了她的手,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手怎么这么凉!快,快去请太医!”
彩鸾立马转头,身后传来郁禾细弱微颤的声音:“别去!”
“公主!”
“我累了,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就好。”郁禾喃喃自语。
她心中烦闷不堪,摸不着头绪,无端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好像被人扯着手指,控制住了,她动弹不得,忽然一股刺骨的凉意从指尖渗入,她瑟缩着惊醒了,朦胧间竟看到裴聿泽坐在床边。
她愣住了神,埋着半边脸,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夜明珠下的裴聿泽眼神温润极了,似乎还藏着一抹心疼,握着她的指尖,细致的,温柔的,往她的指尖擦着药膏,冰凉的触感是药膏传达的。
那是她白日里为裴聿泽洗手作羹汤留下的伤,或是细细的划痕,或是浅浅的烫伤,白日里青鸟已经给她处理过了,很疼,可她满心欢喜,并没有在意。
此刻,依旧很疼,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扑簌扑簌地掉进枕头里。
“很疼?”裴聿泽眉心微拧,擦药的动作又轻了许多。
郁禾摇头,又点头:“很疼。”带着哭腔的哽咽,她想让他心疼她,胡乱地想,若是当时她假装昏倒了,他会是比较担心段雨瓷,还是她?
裴聿泽凝视着她:“以后这种事就让下人去做。”
郁禾心头一紧,他知道她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事了,没有欢喜,似乎还有些无奈,是觉得自己在添乱吗?这在他的眼里只是一见微不足道的事吗?
忽然悲从中来,胸口一闷,眼眶更红了。
裴聿泽不解,俯身而下,抬起她的半边脸,细细地瞧着她,脸颊便传来一阵炙热,郁禾突然勾住了他,微微抬头在他唇边轻吻,呢喃着:“裴聿泽,爱我,要我。”
呼吸相闻,裴聿泽极力克制:“公主。”
郁禾的心是空的,浑身动荡着不安,只有裴聿泽的吻和轻抚才能安抚她,所以,她急切地,充耳不闻地吻着他。
舌尖舔舐过裴聿泽的喉结时,他眸色骤浓,再也难以把持,将她捞起倾覆而来,吻住她,捻弄辗转,肌肤滚烫如热铁一般地紧贴着她,热烫的手指经过的每一处,都让郁禾战栗。
至少,这一项,段雨瓷赢不了她。
原本还是郁禾勾着他,现在已完全被他掌控,任他予取予求,向他求饶,却又不愿让他离开。
见他同样为她着迷,她的心终于平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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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起的晚,已经是常事,何况裴聿泽今早离开时特意嘱咐过让她多睡一会,是以就连青鸟彩鸾都没有去打扰她,更何况是其她丫鬟。
本以为郁禾会睡到自然醒,谁知胡茗璋的大丫鬟佩兰特意来请,到底是郁禾的长辈,青鸟还是进屋把郁禾喊了起来。
眼见着郁禾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青鸟大惊地红了脸,连忙用轻纱将她裹住,脸上发热道:“今日还是穿对襟竖领的衣服吧。”
郁禾闻言看向穿衣镜,霎时胭脂过浓,等平复了起伏的心情才出来见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