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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寿辰宴会,届时四大世家的宗亲们都会参加,雨瓷的婚事若是能定下来,也算了了众人的一桩心事。”郁禾讶异:“段家老太爷?那她这些年为何不为段雨瓷做主?”
胡茗璋道:“他早已不过问世事,闲云野鹤,如今段家是段老二掌权,他为了晚年生活,自然不会得罪了他。”
郁禾又问:“段雨瓷的婚事为何不从四大世家中选?”
胡茗璋叹气:“这样显赫的门庭,世家公子便是将来不当家掌权,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原配夫人自然是助益才好,雨瓷如今没了父母靠山,身子骨又那样弱,子嗣堪忧,他们自然不会提这件事。”
郁禾一面为段雨瓷惋惜,一面看着胡茗璋,听闻胡氏只是裴家私塾先生家的女儿,因此从小与裴氏兄弟相熟,加之裴子俶并非裴氏家主,是以他的婚姻并没有被强制。
或许正是如此,他们倾心相爱,成婚十载,即便没有子嗣,裴子俶莫说纳妾,便是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一个。
有时胡茗璋还会提出为裴子俶纳妾,都被裴子俶驳回了。
郁禾很羡慕他们,但她是不会为裴聿泽纳妾的,即便她生不出孩子,她也做不到如此大度。
回到梧栖院时,彩鸾也正好将画册拿回来,满脸得意:“都是未婚的翩翩佳公子呢。”
她如此得意,想着把段雨瓷嫁出去了,那公主就能高枕无忧了!
青鸟却有些担忧,段雨瓷突然愿意嫁人,当真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望了?
————
自然不是。
答应选夫,不过是段雨瓷权衡利弊下的决定。
她坐在贵妃榻上,看着春柳帮她上药,攥紧了手指,抿紧了唇线,眼底闪过一丝羞愤。
今早裴聿泽突然来看她,她惊诧之余,无限欢喜,直接穿着睡袍急匆匆走了出来。
行动蹁跹,外袍不经意倾泻,露出白皙的香肩,她惊愕的眼眸无辜,忘了及时拉拢,不知所措地望着裴聿泽。
裴聿泽却不为所动地转过身去,她脸色一白,又一红,强忍着难堪将衣服拢紧了:“是雨瓷冒失了。”
她退回去,重新换了衣服走出来,端庄地走到裴聿泽跟前,话还没开口,就听裴聿泽问道:“昨日,你可知是段二小姐的议亲宴?”
段雨瓷蓦地咯噔,满眼的无辜摇头:“不知。你知道的,我与妹妹的关系一向不大好,她的大日子又岂会知会我,说到底,我只是个外人。”她垂下眸去,来不及伤心,复又惊惶的抬起头,急切地看着裴聿泽,“聿泽哥哥为何这样问?”
裴聿泽不答,精锐深沉的眼眸望定她。
段雨瓷顿时眼中噙泪,声声泣诉:“我知道,昨日闹出那样大的事,是我不该,可我不知,我不知秦公子竟心悦于我,若是早知如此,我断然不会回去的,回去后,我看着他们齐聚一堂,温馨快乐,一时感触想到了爹娘,才忍不住,谁知竟让秦公子误会了”
她伤心难以自已,情不自禁握住裴聿泽的手:“聿泽哥哥,你知道的,自小我的眼里只有你,我哪里知道秦公子”
“那你为何突然回府?”裴聿泽打断了她的话,将手掣回,“从前你二叔亲自来接你,你尚且不愿回去。”
段雨瓷红着眼,无限委屈:“是因为,祖父的生辰快到了,我想先回去给他拜个寿,想让他那日向二叔说项,派人来接我,也好全了我段家小姐的身份”说到这,她哭了出来,“我不愿那日孤零零地回去”
她卷着手帕,用指腹印去眼泪,不经意望他一眼:“聿泽哥哥为何问我这些,是不相信我了吗?是不是公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