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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只瞧那躺在床上的陈敬便知,那下黑手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且不说这铺子里头暗潮涌动,闲下来的沈之禾从灶房推门而出,一边琢磨着方才岑郎君所言,一边朝院子中走,如今已是暮春十分,院子里头那颗桃树上的桃花早已落尽,眼下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
微风拂过,吹得枝头的树叶沙沙作响,沈之禾抬眸望去,只见那绿叶中探出一两颗小巧的毛桃,那模样瞧着倒是长势喜人,不过这桃子单吃估摸着水分不足,口味不佳,不如用来腌紫苏桃子姜。
到了夏日无甚胃口时,便煮上一锅绿豆汤配上一块腌得脆脆的桃子,清脆爽口正是夏日极好的饮食,剩下的桃子用来熬酱,夏日还能冲些冰饮。
她从未在这红叶镇度过夏日,也不知这红叶镇的冰块价格几许,想来不会便宜,沈之禾无奈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无论何时赚钱是赚不完的,这四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攒够买宅子的银钱。
正想着,脚边忽然传来几声呜咽,沈之禾低头望去,便瞧见也不知从哪野回来的阿黄,浑身湿漉漉的,口中还叼着一只个头不大的小猫,正有气无力的叫唤着。
瞧见沈之禾望向自己,阿黄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口中含着的小猫放在地上,沈之禾这才瞧清楚,那猫崽子估摸着才两个月大,原本漂亮的白毛湿透了黏在身上。
小小一只匍匐在地上,踉跄着站起身子,跌跌撞撞朝沈之禾走去,见此沈之禾无奈扶额,蹲下身子,轻拍了拍阿黄的脑袋,指尖提起那不停叫唤的猫崽子,瞧着它精神倒还不错,扭头冲着不远处正修剪着葡萄枝的王二娘喊道:“二娘子,去取块干净的布巾来。”
闻言,王二娘放下手中的剪子,匆匆朝卧房去了,片刻手中拿着一块布巾匆匆赶来,这才瞧见沈之禾身前那只小猫崽子,心中疑惑,直到她低下头对上阿黄那狼狈的模样与直打转的尾巴,心中了然。
见着沈之禾用那宽大的布巾将那猫崽子裹住,阿黄抬脚就要跟上,去被王二娘拦住,“小娘子会照顾好那猫崽子,你快些随我去洗个澡,瞧着满身污水,等回头之安回来可要嫌弃你了。”
话音一落,阿黄停住步子,极为人性化的瞧了王二娘一眼,随即乖乖跟着她往浴房那头去了,走两步还扭头望向沈之禾,黑葡萄似的眸子中满是担忧。
这头王二娘领着阿黄烧水洗澡,那头沈之禾才将那小白猫的毛擦干,垂眸瞧着它吮吸着自己的指尖,心中一阵发愁,虽说食肆内吃食不少,可这小崽子实在小了些,心中暗叹一声,那狗崽子真会给自己寻麻烦。
“阿禾这是怎么了?怎的满脸苦恼?可是为了明日的寿宴烦恼?”周莹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桌前的沈之禾一脸苦恼。
听着动静,沈之禾抬眸望去,只见周莹同陆今屿一前一后从外头走来,她冲着几人无奈一笑,指着躺在布巾上的小猫崽子道:“瞧瞧,我家阿黄给我捡回的麻烦,这猫崽子饿了,我这又无甚给她吃的,正发愁呢。”
闻言,陆今屿扭头冲着身侧的陆离说了几句话,几人便瞧见陆离转身匆匆离去,沈之禾只以为他有事胶带给陆离,并未多想,只发愁地瞧着眼前的猫崽子,眼下食肆中倒是有牛乳,可这小猫实在是喝不得牛乳。
待铺子中的食客离开,便让扈娘子去寻一下集市寻郑叔,问问他那头可有刚下过崽的母羊,讨些羊奶来喂它,沈之禾拨弄着连站都站不稳的猫崽子,抬头望向周莹几人。
“可是有事寻我?”
听得此言,周莹冲着身后的陆今屿努了努嘴,道:“喏,这人说方才自己有事忘了同你说,外头食肆人又多,人多口杂的,他身为男子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