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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今的大盛掌控在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手中。他的话可比当今陛下好使多了。
这群官员对着裴少疏和五皇子一阵马屁乱拍,目光时不时还往她身上扫,轻莺在旁边听得自愧不如,心想她要是有这种嘴皮子,何愁拿不下裴相。
这种奉承谄媚的话裴少疏听得耳朵起茧,在心中半分波动都没有留下,五皇子亦是没什么神情,坐下直接让膳厨上菜。
用过晚膳,分房而居。
轻莺推开自己的屋子,入目干净整洁,窗明几净。正中央的方桌之上摆放当季鲜果,旁边的双鲤烛台底堵着小橱柜,柜顶一个金兽小香炉缓缓冒烟,进门就闻到清甜果香与松香混合的味道。
这屋子比她在相府的还大,而且陈设装饰得更显富丽,给她一个下人住是否太过奢侈?
难道这里的驿站就是如此豪横?
她没深思,转身关紧屋门。
遥望窗外,夜色降临,灰蒙蒙洒下一片漆黑阴影,闭紧窗户后熄灭灯烛,轻莺以为能度过一个惬意舒适的夜晚。
奈何入眠没多久,噩梦席卷梦境。
挣扎着醒来,发现时辰尚早,刚躺下就做噩梦,这可怎么办?从前抱着裴相的披风睡十分安心,可是这趟远行她没有带披风……
总不能现在去大人屋里偷一件衣裳吧。
思索良久,轻莺起身穿好衣裳,不能偷衣裳,借一件总行吧,明日就还。她轻易说服了自己,理直气壮朝裴相的住处走去。
来到裴相门前,轻莺瞅了瞅四下无人,做贼心虚般小声敲门,祈祷大人没有入眠,刚敲了没两下,门从里面打开,裴少疏衣着齐整,连发冠都未松散。
又在挑灯夜读?轻莺忍不住揣测。
裴少疏看见她有些许惊讶:
“怎么了?”
“……奴婢做噩梦了,”轻莺扭扭捏捏,拿男人衣裳这种事,别人送跟自己开口要完全不一样,虽然她脸皮很厚,但还尚存一丝廉耻心,“没有安全感,想问大人借一件衣裳……”
裴少疏若有所思:“又要抱着睡?”
轻莺忙不迭点头,眼睛亮晶晶瞅着他,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狗。
她默默往前挪了小半步,裴少疏无奈让出一条道,淡声道:“进来吧。”
装可怜计谋得逞的轻莺扬起唇角,美滋滋跟着进门,裴相屋里的陈设更加贵气十足,连地面都铺上了双色兽皮绒毯,踩上去柔软厚实,轻飘飘的,可见是驿令精心安排。
“想要哪一件?”他问。
“奴婢要一件外袍就行……”
裴少疏轻笑:“怎么没得寸进尺要贴身衣物?”
轻莺蓦然红了脸,牙齿打颤结结巴巴问:“可、可以给吗?”
“不可以。”他将一件玉白锦缎长袍递到眼前,心想大半夜跑到男人房里要衣裳,毫无防人之心。
衣裳抱进怀里,轻莺下意识嗅了嗅,淡淡的青竹香给人安心感,一抬头就瞥见对面的丞相大人正盯着自己,轻莺白皙的脸再度烧熟。
羞涩之下她抬步欲离开,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咚咚咚——
除了她谁还会大半夜跑来敲裴少疏的门?
随后门外响起五皇子萧渐辰的声音。???轻莺傻了,五皇子怎么突然会过来!
现在躲出去根本来不及,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慌什么,在裴少疏前去给五皇子开门的时候,她呲溜一下钻进了床榻底下,抱着衣裳伏身趴住。
屏住呼吸。
裴少疏打开门,五皇子萧渐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