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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轩这个胆小鬼,就算你真的喜欢我又能如何,他就不会抢吗?”裴少疏冷笑:“恕在下直言,跟我抢东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此事怨不得探花郎。”
“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崇禾公主气得脑门疼,“就知道搅浑水,我真是欠你的。”
“与其在我面前发脾气,不如去找他说明白,当然还有更好的法子。”
崇禾公主突然来了兴致,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无可奉告。”
“裴少疏,我辛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你姐姐我嫁不出去,你也别想成亲!”
裴少疏身子往后一倒,靠在黄花梨木椅背上,轻描淡写道:“姐姐,我姓裴不姓萧,小心被人听见又要朝我泼脏水,骂我觊觎萧氏江山。”
“你挨骂那么多还差这两句?”崇禾公主挑眉。
“下次再有趾高气扬的外邦使者前来大盛,我一定向陛下举荐你去迎接,不然公主这张利嘴岂不是少了用武之地?多可惜。”
“咱俩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
轻莺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猜想中二人的情意绵绵、柔情似水、百般眷恋通通没瞧见,从进门起两个人就在拌嘴,跟小孩儿吵架似的。
突然发现裴相对自己已经嘴下留情了。
而且公主好像另有所爱,裴相也毫不在意,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今日发生的事全然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以至于轻莺手脚都麻痹成一团,动弹不得,每听一句就多受一分刺激。
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裴相和崇禾公主竟然是这样相处的吗?
好崩溃。
崇禾公主那股子冲劲儿过了,语气逐渐缓和:“所以究竟是什么法子,你到底说不说?”
裴少疏叹了口气:“直接去找陛下赐婚,一切麻烦迎刃而解。”
“两情相悦赐婚才是佳事,否则便是逼迫,我才不做那种小人。”
“你不是说探花郎心悦于你吗,为何不能赐婚?”裴少疏挑起一侧眉梢,探究意味极深。
“……也不是特别有把握,万一……万一呢。”崇禾公主锋利的眉眼软了几分。
她自那日曲江宴对探花郎江临轩一见倾心,年轻的探花郎意气风发,簪花赋诗,引得长安无数贵女心动不已。好巧不巧,二人总会偶然相遇,许是上天赐予她的缘分,崇禾公主冰封多年的融开一丝缝隙。
如今江临轩跟裴少疏过了两句话就疏远她,谁能不生气?
“让你当年不要传谣言偏不听,现在作茧自缚的滋味如何?”裴少疏端过托盘里的花口杯,递上茉莉银毫,“也不必如此忧怀,我看得出他对你情意不浅。”
“我当初也是不想嫁人才出此下策。”
“你不想嫁人还要连累我的名声?”
崇禾公主突然眯起眼:“不对劲儿呀,你从前可向来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如今却斤斤计较起来,该不会是看上哪家小娘子了吧?”
沉默不语的轻莺突然眼皮一跳,心肝俱颤。
“小娘子听到你崇禾公主的威名,怕是皆吓跑了。”
“本宫又不是泼妇。”
“除了找我兴师问罪,公主殿下可还有旁的事?”
“算你聪明,的确有事提醒你。”
崇禾公主对着始终低垂脑袋的轻莺道:“你先退下,我与裴丞相有要事相议。”
轻莺方要抬腿,裴少疏道:“无妨,留下便是。”
此言一出,崇禾公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