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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欢心……”轻莺心里快委屈死了,面上还不敢让人看出来,只能拼命掐自己的手心,指甲印出道道痕迹。“说你笨不是在嫌弃你,”裴少疏顿了顿,“是有点无奈,你竟然连我从未喜欢过公主都看不出来,你说自己笨不笨?”
闻言轻莺倏地抬起脑袋,丧气郁闷的表情霎时褪了干净,眨着眼睛反复追问:“真的吗,大人不会是在骗奴婢吧,可是其他人都说大人爱慕崇禾公主多年啊?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大人不要骗奴婢,我真的会信的……”
风透过十字海棠纹的窗棂吹进屋子,寒风进屋莫名暖了几分,不再冰凉刺骨。
裴少疏墨发微扬,言辞恳切道:“我与崇禾公主并无儿女之情,从小到大我都把她当做姐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轻莺鼻子泛酸,恍如梦中。
她似乎还有点不敢置信,忍不住又问:“可是外面都说大人爱慕崇禾公主,到底是为何?”
“崇禾公主不愿轻易嫁人,又怕陛下哪天一时兴起给她赐婚,干脆在外面散播谣言说我心悦她,如此一来陛下难免顾虑我这个丞相的心情,就不会轻易把她嫁出去。”
“不过放心,这个谣言很快就会澄清,毕竟公主如今有了心上人,定然要跟我撇清关系。”
“这个解释可够清楚明白?”
裴少疏难得一口气说如此多话,语罢静静望着轻莺。
轻莺张了张口,心跳得乱糟糟。
“奴婢还听说崇禾公主曾经去找陛下哭闹才换得大人跟她一起念书,难道公主对大人没有半分心意吗?”
裴少疏突然闭口不言,表情一言难尽。
怎么不反驳了?
轻莺刚雀跃没多久的心再度狠狠砸下来,嘴巴高高噘起,心里咕噜咕噜冒酸水。
“我与公主一同念书,最后她的功课都是我做的。”
“嗯?”轻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裴相心疼公主做功课才代劳,转眼细眉拧成一团。
裴少疏不紧不慢补充:“倘若我不替她写,她就要拿鞭子追杀我。”
“我打不过她。”
轻莺:“…………”
“原来如此哈哈哈,”轻莺傻笑两声,“是奴婢误会了。”
万万没想到,真相
竟是如此儿戏。
窗外有鸟雀立在寒木枝头乱叫,素日里总觉得聒噪,如今听来却似仙乐般动听。
轻莺把茶盏往裴少疏手畔推了推,提醒说:“大人,茶快凉了。”
裴少疏淡淡瞥一眼:“还以为你打算渴死我。”
“……奴婢不是故意的。”
“心思都不晓得飞向了何处,非得听我解释清楚才端上茶,还说不是故意的?”
心虚之故,轻莺讨好地揪住裴少疏衣袖一角,晃了晃:“奴婢喜欢胡思乱想嘛,而且方才心情有点郁闷,所以才没及时奉茶。”
声音糯糯的,像是流心的汤圆,露出甜味儿的糖心。
听着就腻歪。
裴少疏端正姿态,严肃问道:“因何郁闷?”
一双寒霜似雪的漆黑眸子直白地望过来,眼底深如潭渊,令人琢磨不透,却锐利得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兜头一问令轻莺有些茫然,她为何郁闷?
这个问题她自己尚且未弄明白,又如何回答他人呢?
反正她看见裴少疏跟其他人亲近就不高兴,这需要理由吗。
裴少疏仍旧凝视着少女,似乎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复,